夜幕低垂,客栈房间里的烛火轻轻摇曳。洛淮时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长剑横在床铺正中央,长剑在微弱的暖黄烛火下依旧泛着冷光。
“不许越界。”洛淮时冷冷道,“越者,杀。”
宋执砚盯着那把寒光闪闪能掉头的凶器,嘴角抽搐:“都是大老爷们,你至于吗?”
洛淮时一个眼刀甩过来,冷然说道:“再多说一句,滚下去睡地板。”
【宿主。】小兔子趴在宋执砚枕头上窃笑,【反派这是怕宿主暗杀他呢?】
宋执砚:“笑话,我宋执砚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吗?”
洛淮时懒得和他说废话已经利落地翻身上床,背对着宋执砚紧贴墙根,如同一只警惕的猫,蜷缩着身子。宋执砚磨磨蹭蹭躺到外侧,中间隔着的长剑硌得他浑身不自在。
宋执砚在心中暗暗道:“真是的,还真怕我在他睡着的时候杀他啊,一点信任感都没有。”
“也不对啊,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对付谈什么信任感,呵。”
宋执砚偷偷瞟一眼洛淮时的背后,他一动不动地,好像真睡着了一样,话说他不是害怕宋执砚暗杀他吗,怎么睡得这么快?
“洛淮时?”
宋执砚小声试探道:“睡着了?”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宋执砚撇撇嘴,也翻过身去,数着窗外的更声强迫自己入睡。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很久后……
“啪!”
宋执砚猛然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醒了。
宋执砚捂着脸懵逼地睁开眼眸,正对上洛淮时杀气腾腾的明俊脸。晨光透过窗纱,正好给洛淮时镀了层淡淡的金边,他好看的凤眸冒着怒气脸上微微泛着红,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他额角暴起青筋,宋执砚迷迷糊糊中觉得这画面还挺赏心悦目的,他喜欢。
“宋执砚。”他一字一顿,“立刻、马上、把你的贱手从我腰上拿开!!”
宋执砚懵懵地低头一看,好家伙!他的右手正牢牢搂着洛淮时的腰,甚至能隔着衣料感受到他紧实的腹肌。更尴尬的是,那把作为“三八线”的长剑不知何时被踹到了床脚。
宋执砚:“……”
宋执砚突然间发现今天天气特别好,天晴万里,作为他的忌日也十分合适。
“那个。。。。。。”
宋执砚干笑着小心翼翼地缩回手:“我睡觉的时候。。。。。。没意识。。。。。。你懂的吧?”
洛淮时的脸彻底黑了!抄起长剑就劈了过来:“我他妈懂你大爷!!”
“卧槽!你来真的啊!”
宋执砚连滚带爬地躲开,洛淮时的剑锋擦着他头皮削掉一缕头发。宋执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立马跳起来。洛淮时追着宋执砚满屋子砍,床帐、桌椅、茶壶统统遭了殃。
宋执砚喘着粗气说:“你…你差不多行了吧,我错了哥……”还没等他说完洛淮时又一直剑冲向宋执砚,他连忙逃窜。
洛淮时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声色俱厉地说道:“今天就是你宋执砚的忌日!”
就在洛淮时一个横扫要把宋执砚逼到墙角时,房门“砰”地被一脚踹开。
“都给我住手!!”
宋雨念手持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下一秒,宋执砚和洛淮时同时抱头蹲下,没办法,这小丫头打小就深得宋夫人真传,鸡毛掸子使得出神入化。但凡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毛掸子就像天降神明一样把他俩分开。
宋雨念厉声呵斥道:“一大早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