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李道鸣彻底疯狂:“啊啊啊!”倏地一声站起来,甩剑掐诀。
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划破腕间,以血为契。骤然间一颗巨大炽热火球凭空凝聚,擂台温度骤升;场上忽地狂风大作,吹得擂台边,旌旗猎猎,颇有风云变色之感。刹那间,擂台上飞沙走石,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见此,宋执砚微挑眉,轻笑一声道:“不是斗剑?李大公子怎可玩起术法来了?”
半空中的李道鸣面目狰狞略显扭曲般俯视宋执砚,厉声呵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手指着宋执砚,下一瞬,火球忽而冲向他。
宋执砚嘴角勾着冷笑捏诀,忙不迭地将灵力灌入长剑,灵剑嗡鸣震颤,化作流光贯入火球之中。两股灵力猛烈对冲,爆风掀得二人衣发狂舞。
僵持片刻,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火球轰然炸裂。
躲在远处眺望的小兔子双目瞪圆,高喊道:【宿主!!!!】
烟尘蔽日,不见人影,隐隐约约地瞧见擂台四分五裂,巨坑深陷。李道鸣顿时拊掌大笑,仰天长啸:“死得好!死得好啊!大快人心!”昨日积压心中的屈辱与仇恨顷刻间,恨消怨散。
他李道鸣终于扬眉吐气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忽地撕扯到伤口,自空坠地,蜷缩痉挛。
片刻后滚滚浓烟中,隐现人影。
李道鸣眉心拧成一团,死死瞪着灰烟中那抹人影,他缓缓地朝他走来,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伤口上,竟让李道鸣心惊胆颤。
尘烟弥漫,下一瞬,宋执砚毫发无伤慢悠悠地走出尘烟,眼神讥讽,唇角弧度渐深,现下的他如同鬼魅般逼近李道鸣,冷冷长剑直指李道鸣咽喉,懒懒道:“还打吗?”
李道鸣瘫软在地上喘粗气,气若游丝:“你。。。你等着。。。。。。”
宋执砚:“???”
哟呵,这小子还不服气呢?
硝烟散尽,只见场上一片疮痍满目,那景象真是触目惊心。
要不是他之前偷拿了几张洛淮时的金护符箓,方才那般威力,他宋执砚怕是要被这丧心病狂炸得死无全尸。
宋执砚剑尖逼近一寸:“我问你还敢不敢强迫人姑娘了?”
李道鸣哪里被人这般欺辱过,眼底一片愤愤,咬紧牙关。他不得不低头,俗话讲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道鸣喉咙酸涩,骤然间涕泪横流,喊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执砚:“!!!”
他愣住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李道鸣这人还会哭啊?啊哈哈哈哈!大快人心!片刻宋执砚清嗓几声,李道鸣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那就行,如若下次再让我知道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李道鸣大声打断:“不会了!不会了!”
宋执砚亦是没多说什么,收剑入鞘,而传送门在这时应声出现。李道鸣仰首望着宋执砚,眸子里凝聚着一丝怨毒,咬着后槽牙,问道:“敢问公子名讳。”
居高临下的红衣少年愣住一秒,扯唇似笑非笑,这才缓慢地回话,语气有些欠:“在下姓颂,名燕燕。”
这回轮到地上的李道鸣愣住了,他空白的大脑浮现“颂燕燕”似姑娘名讳的三个大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会有如此不符男子的名字。
李道鸣不敢置信般复述一遍:“颂…颂……燕燕?”
见此情景。宋执砚微挑眉,扬起手,拖着腔调,语气有些欠:“嗯?你有意见?”
李道鸣立时回答:“没有!颂燕燕,颂燕……”
宋执砚手又扬了一个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