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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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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山仙姑庙的调查尚未开始，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却率先找上了门。

这天上午，凌霄正在办公室听王晓唾沫横飞地汇报初步查到的、关于仙姑庙那些光怪陆离的传说（版本多达十几个，从慈悲仙姑到吃心妖女应有尽有），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神色有些紧张的特助，他身后跟着三位不速之客。

这三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看起来与普通的商务人士无异，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极其微弱、却绝非人类的能量波动，以及那种公式化的、带着隐隐审视意味的眼神，瞬间让凌霄和相柳（正窝在沙发里刷游戏攻略）提高了警惕。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表情严肃刻板的男人，他出示了一个镶嵌着特殊金属徽章的证件，声音平稳无波：“凌霄先生，相柳先生。我们是‘非人类种族管理与协调局’华东地区第七分局的调查员。我姓王。现有一桩案件，需要二位配合调查。”

非人类种族管理与协调局？俗称“妖管局”？

凌霄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示意：“请坐。不知是什么案件需要劳烦各位？”

王调查员没有坐，目光直接锁定了沙发上依旧懒洋洋、甚至没放下手机的相柳，语气加重了几分：“昨晚，城西清风观百年灵木金丝向阳桐枯死案。经我局技术科勘察，现场残留的毁灭性能量痕迹，与这位相柳先生的力量频谱吻合度高达92。7%。我们有理由怀疑，相柳先生与此案有重大关联，甚至可能就是直接行为人。”

什么？！凌霄瞳孔一震，立刻反驳：“这不可能！昨天一天相柳先生都和我在一起，他可以作证！”

王调查员看向凌霄，眼神依旧刻板：“凌霄先生，您的证词固然重要，但能量频谱是做不了假的。而且，以相柳先生的能力，短时间内往返并作案，并非难事。”他的意思很明显——你的证词可能包庇，但技术证据不会说谎。

这时，沙发上传来一声轻嗤。

相柳终于放下了手机，抬起眼，墨黑的瞳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不屑：“妖管局？几百年没跟你们打交道，现在查案都靠凭空臆测了？那种垃圾能量痕迹，也配来碰瓷我？”

他的语气嚣张又狂妄，丝毫没把这几位“官方人员”放在眼里。

王调查员脸色一沉：“相柳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在依法执行公务！请你配合我们回分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配合？”相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慢悠悠地站起身，虽然比王调查员略矮一些，但那睥睨的气场却仿佛在俯视对方，“就凭你们？还不够格。”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另外两名调查员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间，那里显然藏着特制的武器或装备。

凌霄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相柳绝对干不出那种事，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但他更怕相柳这暴脾气直接跟妖管局的人动起手来，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他赶紧一步挡在相柳身前，对着王调查员努力维持冷静：“王调查员，这中间一定有误会！相柳先生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这显然是有人栽赃！我们可以提供一切不在场证明！”

王调查员看着凌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依旧强硬：“凌霄先生，我们理解您维护……朋友的心情。但程序就是程序。相柳先生力量等级过高，且现场证据对他极为不利，按照《非人种族安全管理条例》第17条第3款，我们必须带他回去进行强制问询，并需要注射一剂‘镇灵液’，暂时稳定其灵力，以确保问询过程的安全。”

镇灵液？！那是一种专门用来压制强大妖怪灵力的特殊药剂，虽然不会造成永久伤害，但过程极其难受，而且对被注射者而言是极大的侮辱！

“不行！”凌霄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像是被触碰了逆鳞的护主猛犬，“绝对不行！你们没有确凿证据！凭什么注射镇灵液？！谁敢动他！”

他周身那属于大妖的威压甚至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一丝，让对面三位调查员脸色微变，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

相柳看着挡在自己身前、情绪激动甚至有些失态的凌霄，原本满是讥诮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凌霄紧绷的肩膀上。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让凌霄躁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一边待着去。”

他推开凌霄，走上前，与王调查员面对面，语气依旧带着那股子漫不经心的傲气：“镇灵液？呵，行啊。你们尽管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那点力量有点认生，万一你们的破药水压不住，反弹起来伤了哪位，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胁。仿佛在说：不是要注射吗？来吧，看是你们的药水厉害，还是我的妖力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