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他嘲笑道。
“如果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以后我就会知道了。”我认真地朝他解释。
他忽然朝我探过身来,我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胡撸了一下我的头。
下一刻,我立即低下头从他的手下躲开,后退一步警惕地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道:“没想到我和她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可爱是个好词,我明白。于是尽管不满他突然摸自己的头,我还是向他道谢:“谢谢你的夸奖。”
他一愣,低声笑起来。
为什么要笑?我说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我奇怪地看着他。
这是我对爸爸的第二印象。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很快妈妈回来了,她看到爸爸先是一愣,然后仿佛这个人不存在般把我抱起来,走进卧室,抱着我坐在床上。
我小声问她:“他说他是我的爸爸。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妈妈回答。
我继续问:“照片是什么?漩涡又是什么?”
“照片是记录人或物或风景的图像的纸。漩涡是妈妈的姓。”妈妈挨个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得到了答案,我心满意足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不过妈妈拍拍我的头,说道:“妈妈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在床上待一下,等妈妈回来再说。”说罢,她起身出了卧室门,轻轻把门阖上。
等卧室门再次打开,爸爸已经不见了。
之后,爸爸也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偶尔回来待个半天一天便离开家。他和妈妈一样喜欢考校我的忍术学习进度,每次回来都要和我对练。他得到的应该都是满意的答案,因为对练结束,我看到的都是满足的笑意。
我几乎一切都遗传自妈妈。红色的头发、漩涡一族的体质、查克拉属性、同妈妈高度相似的五官。除了虹膜的颜色,再从身上找不出别的属于爸爸的地方。不,也许我施展某个忍术的动作,残留着爸爸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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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驶向火之国的鲸鲨身上,我和爸爸相顾无言,耳畔只有鲨鳍划过海水的声音和隐隐的浪涛声。
虽然眼前这个人从血缘上说,是我至亲的亲人,但出生以来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实在太少,比起亲人,更像是陪练,还只是临时的陪练。上一次见面,还是他突然回家,告诉妈妈村里想要我成为新一任人柱力。那之后,我们再没见面,直到今天。现在不进行忍术对练,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交谈。
忽然,爸爸开口了。他的话比长老直白多了。
“你妈妈现在还是一心想着复仇吗?”
他也想试探我吗?不过,经过锻炼,我早就可以平淡地面对这些质疑。
“妈妈有时候会说些抱怨的话,但也没有到复仇那个程度。”
爸爸笑了起来:“看来她还是把你牵连了进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刚刚的那句话应该没办法透露出这些。我维持着平静的语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要么把漩涡一族的一切封印在心里,永远不提,要么对你耳提面命,让你为她的仇恨付出一切。阳真凛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一望无垠的靛蓝大海,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看爸爸的样子,应该不是对我的试探,看来我不用担心被他抓回雾隐村。
“你这样说,她以前是这么对你的么?”我问道。
“不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