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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官宣分手（第2页）

眯着眼回味着舌尖的余韵：“我看那价格和折扣幅度，层层扒皮下来，真正落到导游手里的佣金，怕是不多吧？”

陆远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他对这行当的门道也如此清楚。

“现在这样挺好，”他坦然道，语气平和，“客人愿意为体验和服务买单，我们导游就能多一份收入。虽然确实……比例不高，”

他笑了笑，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务实，“但对入行才一年的新人来说，已经算不错的回报了。本来也没指望靠一个团就一夜暴富。”

贺钟堂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个现实的观点：“现在出来玩的，只要不是预算太紧，玩得开心了，买点看得上眼、用得着的小玩意儿，问题都不大。

说白了，大家是冲着你这个人、这份服务才愿意掏钱。

咱这儿不兴小费那一套，不然就凭你这十天的服务，收点小费也是理所应当。”

“其实也有收的，”陆远接口，语气轻松了些许，“现在国内客人出国的多了，见识广了，有些回来参团也会象征性给点小费。我还接过更爽快的，”

他回忆着，嘴角微扬，“刚见面，客人就直接塞了个大红包过来，明明白白地说：‘陆导，我们这次不打算购物，这红包你拿着，辛苦了！’

整整一千块。你想想，卖多少东西才能拿到一千块的提成？

那几天我就真一个字没提购物，全程带着他们钻小巷、找美食、讲当地的风俗传说。

客人玩得轻松自在，我也带得省心愉快，真正的双赢。”

两人都没想到，一个走南闯北的游客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导游，聊起这行当的内幕、甘苦和门道，竟会如此投机，仿佛相识已久的老友。

红酒醇厚的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发酵，话题不知不觉从业绩抽成、导游生态，渐渐滑向滇省瑰丽的自然风光、奇特的民族风俗、引人入胜的历史传说。

陆远讲起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传奇，贺钟堂分享漠北草原上篝火旁的豪迈歌声，时间在杯盏交错和低声笑语中悄然流逝。

不知聊了多久，贺钟堂将早已空了的酒杯伸到陆远面前。

陆远下意识地要起身去楼下吧台续酒，却被贺钟堂一抬手拦住了。

“别折腾了，”他懒洋洋地指了指陆远还剩小半杯酒的杯子，“把你杯里的匀我点儿就行。喝完这点真该睡了，你又不怎么喝，放你那也是浪费。”他示意陆远直接倒过来。

确实，陆远聊天时只是象征性地偶尔抿一小口。

工作期间，他对自己要求近乎苛刻，极少碰酒，怕一时疏忽误了正事。

陆远依言，将自己杯里大半的暗红酒液倾入贺钟堂的杯中，深红的瀑布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酒液重新满上，夜也已深，话题也自然接近尾声。

陆远拿起两个空了的酒杯起身告辞。

拉开厚重的房门，清凉的夜风从走廊灌入。

就在他准备迈步的瞬间，贺钟堂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陆远，谢谢你。还有……晚安。”

陆远脚步微顿，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低声回应：“晚安。”

他并不知道这句简单的“谢谢”里，包裹着怎样沉甸甸的分量和刚刚平息的风暴。

就在他敲门前的十几分钟，贺钟堂的手机屏幕，正上演着一场针对他的小型网络狂欢。

他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一个突兀的昵称“我是你得不到的女神”闯入视线，发了一条新动态：“感恩遇见，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心]。”

配图是两只紧紧交握的手，特写镜头聚焦在两只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模一样的、设计感十足的铂金戒指！

贺钟堂皱着眉，盯着那个头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和昵称，脑子飞快搜索这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神”。

就在这时，昊子的评论像炸弹一样跳出来：“狗男女，要点脸！滚一边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窜上心头。

他指尖有些发颤地点开那个玫瑰头像——弹出的个人相册里，最新一张赫然是孙多福对着镜头嘟嘴卖萌的自拍照！

瞬间，如同冰水浇头，他彻底明白了，怪不得昊子直接开火。

孙多福过去几年几乎从未换过头像和昵称，他也从没想过给她备注，毕竟通讯录置顶的唯一联系人就是她。

如今昵称头像全换了，他竟像个傻子一样没第一时间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