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禅院宫守如约前往宇智波族地,视察族中新建的玻璃窑。
面对围拢过来、询问窑体问题的族人,他正耐心细致地讲解着技术细节,目光却骤然一凝——凭借念能力的感知,他清晰地发现,人群中一个靠近的男人身上,竟毫无“气”的波动。
“气”是生命活力的直观体现,但凡活人,身上必有“气”萦绕。
可眼前这男人,分明已是无“气”的死人,却能行动自如,显然是被那黑物附身操控了!
禅院宫守不动声色地蹙紧眉头,将戒备提到了顶点,嘴上继续讲解,余光却悄然扫过男人的脸——是张有些熟悉的宇智波族人面孔。
今早他刚到族地时,这人还活着,虽沉默寡言,却透着几分温和。此刻眼神却阴冷如伺机捕猎的毒蛇,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
心中为这无辜族人惋惜,禅院宫守却深知不能打草惊蛇。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随即装作对窑体不甚满意的样子,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提高了嗓音:
“诸位,这窑子的细节还有些问题,我需立刻与族长商议改动方案,今日便先失陪了。”
周围族人纷纷理解地点头,主动让出一条通路。
禅院宫守缓步向族长宅邸走去,余光瞥到身后那被附身的男人并未跟来,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对方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但事不宜迟,必须尽快通报!
他眉头皱得更紧,面色愈发凝重,脚步也悄然加快。旁侧族人望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与严肃的神情,只当是窑体的细节问题极为关键,并未多想。
还在院中的宇智波斑看到神色凝重,快步走进宅中的禅院宫守,视线相对的那一刹那,禅院宫守微不可查的颔首示意。
察觉到这一点的宇智波斑,眼底也染上了肃穆。
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吗?
神色与平时不见丝毫差异,有些冷峻的脸上带了些热情,站起身来将禅院宫守迎到室内。
还未就坐,禅院宫守便提高嗓音,仿佛是专门说给什么人听似的。
“斑少爷,窑子那里还有一些细节尚未严明。还需尽快改动。”
斑脑中电波迅速对上,也朗声说道“宫守君,我这就去将父亲喊来。”
快步走出院门,厅内的门被“刷”的一下打开。宇智波斑眼神示意,神情严肃:“父亲,宫守君那里出了些意外,需要您亲自过去查看。”
接收到来自儿子的暗示,宇智波田岛神色一凝,眸中像有块化不开的寒冰。沉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我稍后就到。”
看着斑利落转身离去的背影,宇智波田岛余光扫过周围,见一切如常。心底却始终没有放下警惕。假意整理批注文件,实则快速传信给死对头。
整理好一切,脸上装作焦急的走向院子。来到室内后,三人相对而坐。先是假意探讨了几下玻璃窑子的需要改动之处,在看到禅院宫守摇头示意周围没人跟着之后,这才勉强松下一口气。
为了保险起见,宇智波田岛还是站起身来,手中快速结印,下了一个防止外界窃听的禁制。
周围寂静了几秒,禅院宫守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说出的话让两人心中沉下了一块大石头。
“方才在玻璃窑子前,我又见到了那团漆黑之物。
这次他所附身控制的人是初见时跟在家主身后的中年男子。最重要的是……那人,已经死了。”
听到如此沉重的话,周围的气氛陡然凝重,空气仿佛不再流通。对面的二人眼底皆有怒火,面上也带了几分沉重。
不知是为死去之人悼念,还是为宇智波被入侵的愤怒。或许,二者皆有。
那人,是家主身后坚定的追随者。实力为整个宇智波家族中上者,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
“可恶!”
宇智波田岛最终没有遏制住心中的怒火。力道极大的拍向桌案,极为愤怒的喊出声。一旁的宇智波斑神色也不大好看,眸底阴郁的像一块化不开的浓墨。
势必要那个东西……付出代价!
禅院宫守也没有时间来得及安慰,冷峻的面容上满是严肃。“千手那边何时能到?”
宇智波田岛神色一顿,沉声回答:“我已通知那边了。”
禅院宫守点头明了,沉思片刻在心中计划,开口:“今天下午,千手和宇智波各派几人,到需要建房子的地方。就说我有所规划要讲。”
对面两人听后,颔首同意。宇智波田岛沉吟片刻,“我会通知千手那边,我和那家伙会暗中跟在身后。顺便看看那东西是否有异动,它的目的为何。”
“劳烦几位了”
“还得谢谢宫守君。”要不是对方先发现,千手和宇智波两族还不知会被蒙蔽到何时。恐怕在发现时就为时已晚。
幸好……
想到这里,宇智波田岛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再三向对面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