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光线略暗的走廊转角,一个侍者打扮的人端着托盘迎了上来。
“沈总,您的酒。”托盘上放着一杯剔透的液体,折射着走廊壁灯的光。
沈黎微微一怔,他并未点单。
侍者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恭敬微笑:“是慕少吩咐的,说是特地为沈总醒醒酒。”
慕子昂?
沈黎心头那点警惕瞬间拉紧。他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侍者,又看了看那杯酒。拒绝显得太过失礼,尤其是在这种场合。略一迟疑,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侍者微微躬身,迅速退开,消失在走廊尽头。
沈黎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那澄澈的颜色看不出任何异常。
是慕子昂的试探?还是某种……警告?亦或者只是给他送一杯酒好谈合作?
他不再多想,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奇异的、不易察觉的微甜。
那点微甜,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第一颗石子。
沈黎回到包间不久,一股陌生的燥热便毫无预兆地从小腹深处猛地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那感觉来得极其凶猛,如同被投入滚烫的熔炉,皮肤下的血液仿佛要沸腾起来,烧灼着每一寸神经。
他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即将逸出……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眼前金星的乱舞,视野的边缘开始模糊晃动。
慕子昂斜倚在不远处,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个空酒杯,眼角的余光却像精准的探针,牢牢锁定在沈黎身上。
他清楚地捕捉到了沈黎身体那瞬间的僵硬,那骤然失去血色的唇,以及镜片后那双强作镇定却已显出裂痕的眼睛。
一丝志在必得的、冰冷的笑意,在慕子昂的嘴角极淡地掠过。
成了。
“沈总?”旁边有人似乎察觉了沈黎的异样,关切地出声。
沈黎猛地回过神,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声线,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抱歉,失陪一下……有些头晕。”他几乎是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包间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滚烫的刀尖上。
他需要空气,需要冷水,需要离开这里!
脚步踉跄地冲出包间,走廊扭曲的光影在眼前晃动。沈黎扶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喘息,灼热的吐息喷在墙面上。
那药效霸道得惊人,烧毁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堤坝,只剩下混乱的欲望在疯狂叫嚣。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边缘,一只有力而滚烫的手,猝不及防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像烧红的铁箍。
沈黎混沌的视野里,撞入慕子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此刻没有任何伪装的笑意,只剩下赤裸裸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掌控欲和冰冷的审视。
“沈总,看来醉得不轻啊?”慕子昂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毒针,刺入沈黎混乱的神经,“我送您回去。”
不是询问,是宣告。
沈黎想挣脱,想喊叫,但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所有的反抗意志都在那恐怖的热潮和Alpha强大的压制力下土崩瓦解。
他被慕子昂半拖半抱地塞进了一辆早就等候在会所后门的黑色轿车后座。车门落锁的声音,清脆得像敲碎了某种东西。
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斑斓而冷漠的光带。
车厢内,顶级威士忌般浓烈醇厚的信息素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霸道地侵占了每一寸空间
那信息素带着一种强烈的侵略性,像无形的绳索,一圈圈缠绕上来,绞紧沈黎的呼吸,与他体内肆虐的药力里应外合。
沈黎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被彻底淹没。他无力地靠在车门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眼前阵阵发黑。
慕子昂就坐在旁边,姿态慵懒,目光却像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猎人,带着一种残酷的兴味。
黑暗彻底降临。
……
那夜之后,一种畸形的关系如同藤蔓般滋长蔓延,将两人死死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