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也看向那个像帕蒂沙兰一样的少女。
这就是他在外溜过的知识里认证过的种门圣女吗?
“你走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迪娜泽黛可担心死你了!”
被唤作妮露的姑娘看起来就是一副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状态,迪希雅赶紧清了清嗓子,示意旁边还有医者这个大活人在。
妮露这时才注意到迪希雅旁边还站着个生面孔,而且以两人这个站位距离,之前很可能正在谈话。
她摸了摸下巴,“嗯,这位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渐渐若有所思,“是迪希雅的新朋友吧?”
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毕竟第一次见面,进展不能太快,免得吓到人家。
“不是哦,我们认识了两个月左右了,之前他还救了我,我们还同行了一路,所以早就是老朋友而不是新朋友啦!”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医者颔首回应道。
哇塞!
妮露在心里为这口陈酿般的音色暗自惊叹。
迪希雅这回交的这个朋友,很不简单啊,“所以,不介绍一下吗?我叫妮露,也是迪希雅的老朋友哦。”
这话迪希雅没法接——
虽说她自认跟这人是过命的交情,这人也承认了与她的友谊,但至今不知道这人的名字这种事,嗯……
成熟的大人是不能让话头掉在地上的,她看向这个至今不知名号的you-know-who,揽过妮露咧嘴笑道,“我叫迪希雅,这是我的老朋友妮露!
——到你咯?”
妮露拍了拍迪希雅的手臂,目光一直在医者身上逡巡着。
医者并不在意对方为何这样打量他,只接着迪希雅的话道:“我倒是想说我是岩神像,但迪希雅曾经评价‘该自我介绍过于蒙德’,并未相信。”
嚯。和沉稳的外形很有反差的思维呢。
他揣起手来,表情无奈,“鉴于我如今正在须弥游历,在此期间,我会以哈达察布自称。”
“所以,现在迪希雅、哈达察布和我就是朋友啦~”妮露突然凑了上来,“刚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的形体条件特别好,我都想把你挖到大巴扎来一起跳舞啦!”
迪希雅扶额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我猜你连新的舞步都想出来了对吧。”
“嗨呀,迪希雅是懂我的~”妮露双手合十,笑得一脸乖巧:“本来我想着突然就这么说会不会吓到你,但你的条件真的非常非常好,嗯……不这么向你坦诚说明的话,总觉得不够朋友呢。”
因为是朋友,所以要抛开那些生分的患得患失,在不伤害对方身心的前提下,相信对方就算有些惊吓,也会包容理解。
哈达察布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钟离先生的形体条件久经高维审美的考验,加上妮露这个专业舞者的眼光认证——
“非常感谢吾友妮露小姐的厚爱,舞蹈一事,我既无台下苦练寒暑不辍之勤功,又无鸟兽天性灵活奇巧之异禀,便是去了大巴扎,也就是在台下为舞者捧场的份。”
朋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哈达察布确实很喜欢这个发音很温柔的词。
作为朋友,应该为朋友着想——
所以拒绝和朋友一起跳舞,因为他不会、没练过、与舞艺高超的朋友同台会极不相衬,有违朋友对舞蹈艺术之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