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正在怀疑人生,心虚的后背直冒冷汗。他疑似、好像、大概、也许是把一个长得和自己是已故幼驯染非常相似的男人带回了家,还睡在了一张床上。
他们只是睡在了一张床上,对吧……?
非常纯粹的睡在了一张床上……
一定是这样的吧!!!!
身为组织八卦小组里的骨干成员。他经常和其他成员一边喝酒一边唠嗑,败坏组织成员名声的同时,不动声色的从他们嘴里头套取一些情报。
也经常听到一些他们脑补的炸裂故事。
此处特指基安蒂和她那个容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好搭档科恩……
每次听见从那两个人嘴里头说出类似于琴酒之所以追杀那个fbi是因为觉得boss把那个fbi当替身,不再宠爱他之类的可怕故事时。他就觉得由衷的高兴,因为这个组织好像马上就要完蛋了啊!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琴酒和组织boss以及那个fbi爱恨情仇的事情,当下的关键是昨天晚上他到底把谁带回家了,还睡在一张床上啊!!!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他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从床头柜里摸出了熟悉的手木仓,一双紫灰色的眼眸下压警惕的望向门口。
“是谁!”
诸伏景光端着一大早爬起来做的早餐,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零又一次失忆了。男人捏住餐盘的手指发白,险些将餐盘直接掰碎。在经过了两三秒的调整之后,他艰难的在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说到。
“是我啊,零。”
熟悉又温和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了进来。随后咔哒一声,门开了。安室透紧张的样子撞入了一双熟悉的蓝色猫眼之中。一时也没有管对方的称呼问题了。
“替……替身!!”
安室透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原来真正该完蛋的是他啊……经过了一段激烈的思维搏斗后,他猛地站起身,当着诸伏景光的面就嘭地一下跪在地上。丝滑的来了一个最高等级的土下座。
“对不起这位先生无论如何都请接受我的抱歉我昨天晚上真的是喝醉了虽然知道这样的借口真的很差劲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无论你是打我骂我还是直接报警把我抓走都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对你负责的啊————!!!”
紧张的声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安室透眼睛紧闭的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里也一片冰凉。自己作为一个公安头子,竟然干出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真是该死啊!
“噗……”
诸伏景光本来还因为幼驯染再度失忆的事情而感到气愤和悲伤。但看见金发男人少见的像儿时一样炸毛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是我该对你负责啊……”
故作深沉和自责的声音。安室透心底一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有些混乱的脑子里浮现。
莫非莫非……
其实他才是被捡尸的那个?
跪在地上不动声色的扭了扭自己的腰,发现竟然还真的有一点艰涩发麻的感觉。就像是昨天在工地搬了一下午的砖一样。那种反复弯折又伸展腰部带来的磨损感……
嗯……这不对吧?(惊恐)
暹罗猫大脑空白jpg。
不对!他怎么可能在外头喝醉啊?!要知道就算他去祭拜自己4个过世的同期时,带着一箱啤酒在墓园前也警惕的没有喝醉过,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被人捡尸。
“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个声音还在持续输出。声音越发的熟悉起来……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