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兴然还再三让我保密……”林亦挠挠头,给他整不会了,“关凌好像也没有保密的需求啊。”
这么隐私的事情,关凌竟然会对不熟的人倾诉。
陈砚川好像洞悉了林亦的想法,缓缓道:“不是没有需求,可能因为我在关凌那里是个安全的倾诉对象。”
林亦想了想,同意:“也对。”
陈砚川一看就嘴严,再惊世骇俗的八卦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就像只进不出的树洞。
人对树洞哪有防备心。
关凌和贺兴然的事情,林亦本来没打算跟陈砚川聊。
可是现在陈砚川也知道了,话题也停在这里,林亦感觉此刻不失为一个间接表态的天赐良机。
零帧起手太生硬,林亦先叹了口气:“唉,关凌为什么会喜欢兴然啊……十几年的兄弟就这么闹掰了,好可惜。”
饵一放出去,陈砚川这条鱼就咬钩了。
“你也觉得恶心吗?”他淡声问。
林亦心道:男同你别太好懂。
同时,林亦借机表态,无所谓地说:“我恶心什么,又没男的亲我。”
陈砚川追问:“有男的亲你就恶心?”
林亦被他问住,视线控制不住往他唇上落。
如果陈砚川也像关凌一样,喝大了把他强吻了……林亦如触电般一震,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慌乱地旁边瞟,连陈砚川的衣角都觉得烫眼睛。
打住打住!
瞎几把脑补什么!
林亦眉头紧锁,隔着衣服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时忘了回答陈砚川。
“我去趟卫生间。”陈砚川忽然站起来,撂下一句就走了。
从说话到离开只有几秒的时间,快得林亦来不及看一眼他的脸。
林亦怔怔地望着陈砚川的背影,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
忐忑的几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等陈砚川从卫生间回来,林亦暗中观察了他好一会儿,确认他一切如常,没有生气,这才安心。
林亦由衷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尼玛,这态表的,比悬崖走钢丝还刺激,半条命都要吓没了。
林亦没敢再借关凌和贺兴然的事情表态,生怕把陈砚川这个好兄弟给表没了。
他开导自己:既不表白又不强吻,兄弟想暗恋就暗恋吧,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