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所举。。。。。。
郁棹眼睛从上到下扫过状元郎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弃车保帅吗?已经知道暴露了所以自己来先表衷心吗?
明眼都看得出来的诡计,郁棹却还是想陪他玩一玩。
房梁上的暗卫早就准备就绪蓄势待发,就等郁棹一声令下,悄声悄息就能解决掉俞晓这条人命。
郁棹侧过身,漫不经心地挡住暗卫的视野,一只手向后摆了摆示意人退下。
明霜昼是不知道暗地里自己又躲过了一次致命危机,此时还低着头希望郁棹喜怒无常一点饶过他。
忽然,冰凉的触感出现在自己的下巴上。
明霜昼愕然被迫抬起头。
是郁棹的手。
暴君的指腹并不柔软,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宽厚的指节分明的手可以轻而易举遮盖住明霜昼的脸,同样也能轻松扭断他的脖子。
“陛、陛下。。。。。。”
“此人想谋反,爱卿说该当如何啊?”
明霜昼咽了咽口水:“按照本朝律法,该当问斩。”
郁棹摇摇头,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万一他的他的字妻子儿女也是共犯怎么办?自然是要赶尽杀绝。”
“抄、家。”
这两个字从郁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明霜昼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或许他们家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不,不会的。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郁棹见明霜昼呆住,轻轻笑了笑:“既然是爱卿告奸,不如就由爱卿带领刑部亲自去抄家吧?”
“陛下?我。。。。。。”明霜昼一时方寸大乱,连称臣都忘了,好在郁棹此时正饶有兴致的欣赏他的表情,并未注意。
“嗯?”
感受到郁棹语气里的威胁,明霜昼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是。”
“朕不逼你,后日之前,朕不想看见孙家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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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话犹如梦魇一般还在耳边,明霜昼穿着里衣披着头发坐在院子里。
月亮的影子洒在井水里面,随着风吹过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澜。
院子里安静极了。
自从来到这这具身体之后,忙着适应,忙着科考,总之明霜昼尽自己可能的忙一点,仿佛这样就能够躲避现实。
可惜生活总会给他当头一棒,怕什么来什么,好巧不巧要死不起还要他亲自去抄别人的家,还只是依据一枚小小的玉佩。
可能这玉佩足够断罪,明霜昼也不愿亲自去看那残忍的景象,甚至在今夜,不敢入眠。
他怕自己一闭上眼睛,梦里又是哪那个熟悉的可怕的场景,怕一闭上眼睛,浮现出来的就是自己家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明霜昼是个胆小鬼。
他害怕。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平时有三哥带着上蹿下跳,就算祖父要责怪也有大哥和二姐包庇纵容。
背上全家人的性命,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这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一夜无眠。
“大人,请吧。”刑部的人已经就位,满满当当站了小半街的人,个个腰间挎了把大刀,周围的百姓见着架势都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只露出双眼睛隔着窗户偷偷看。
明霜昼知道自己躲不掉,想要打消郁棹的念头此行他必须去。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