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雪正是为此而来,认真仔细地看了起来。
对面那两人毫无在公众场合的自觉,你侬我侬了多久,宋深雪就看了多久。
直到封建余孽终于注意到了一旁的宋深雪:“汝有何指教?”
宋深雪:“你在说那句‘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的时候,表情太油腻了,台词功底还不到家。”
封建余孽:“?”
宋深雪:“而且古风霸总有点落后了,你的竞争力明显不如京圈佛子,希望你加强一下自己的商业价值。”
连起:“…?”刚刚是不是有人叫?
宋深雪点头示意:“以上是我的观后感。”
封建余孽:“……”
他上下打量宋深雪,竟是布衣素容也难掩清姿,忽然觉得自己怀里的骚年索然无味。
“快哉快哉。”封建余孽兴趣盎然扭头询问:“连公子,这位小友是?”
连起正想介绍,宋深雪先一步开口,尽展上位者的高端与从容:“问别人的名字前,是不是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封建余孽弯唇一笑,此人好辣,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道:“在下封简间。”
宋深雪啧了一下,一把年纪怎么还用叠词:“在上宋霸霸。”
封建余孽:“?”
不等他再次询问,宋深雪哗啦一下站了起来。
“我该去送外卖了。”
封建余孽&连起:“……”
不是该去送外卖了,是又要去惩罚别人了。
连起看着宋深雪丝滑起身,三两步就走到了包间门口,挽留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说:“好吧,那咱们下次再约。”
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当然是连起能把宋深雪约出来的时候了。
*
与此同时,同一家会所的另一间贵宾包间里,段秦面色淡淡地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舒易闻花蝴蝶一样游走在各人之间。
今天是舒易闻的生日聚会,段秦本不想出席,但奈何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除非是家里着火这种理由,一般并不能完全推脱掉。
所以在舒易闻的再三邀请下,段秦还是来了,只是依旧冷冷淡淡的,来了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这种社交场合充斥着利益交易,到了段秦这种段位,已经不需要靠这些来巩固人际关系,所以他兀自找了个角落坐下就开始玩手机。
手指无意间点进了雪王子的主页。
雪王子换头像了。
从雪人变成了一只黄色的袋鼠。
段秦点开,放大看了好几遍,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上扬笑了一下。
这一幕恰好被人瞧见,有人凑近舒易闻,暗暗打听起段秦:“段少爷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一个人多无聊啊。”
“别,他坐在那就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你们谁都别去打扰他啊。”舒易闻赶紧说,以防有人不长眼,非要去扰段秦清净。
段秦就是他请来坐镇的大佛,大家瞻仰瞻仰就算了,可不兴和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