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转过,腹部抵住木桌的禁锢,墨司珩从小到大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受制于人。
他微勾唇角,任由比自己低半个脑袋的沈昊贴着自己的后颈,摸索第一次摸索的腺体。
牙齿摩擦着皮肉,沈昊不清醒地嘟哝:“为什么咬不破?生物课里就是这样咬的。”
他磨磨门牙,又磨磨犬齿。没少用力,口下的皮肤却只有浅浅的牙齿印。
沈昊怀疑自己的牙齿坏掉了,咬上墨司珩的肩膀。一圈红红的印记,清晰可见。
那为什么后颈的腺体咬不动?
牙齿无法咬破,信息素无法注入,短暂的标记都无法形成。
如果强行永久标记,受体会难以承受alpha猛烈收不住势的信息素浪潮。
亲吻和腺体标记是不可或缺的前戏,为了让受体熟悉自己alpha的信息素的强度,防止永久标记时成结陷入承受不住的痉挛而昏厥。
左肩咬咬,右肩咬咬。各留下一个深红牙印,沈昊确定自己牙口好着。他重新回到墨司珩的后颈。
伸手摸,能摸到微微凸起的腺体。被自己咬来咬去,也像生物课上说的刺激时会变肿胀。
沈昊张开嘴巴,再次咬上,慢慢用力。嘴里的皮肤却像牛皮沙发似的韧性十足,一点刺不破。
墨司珩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火,抽一口,给足沈昊找到破解方法的时间。如果有的话。
趴背上的啃咬,小兔子似的嗫喏,麻痒痒得心酥酥。他慢慢抽着烟,感受第一次有人贴着自己的充实感。
还是安静的夜晚。
以往要么处理墨家繁重的公务,要么睡了让藏身体里的大家公认的“恶魔”出来夜游。
记不起从什么时候知晓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
大概是把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异母哥哥暴揍一顿后。
又或许是抓了一条眼镜王蛇突然闯进一直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异母姐姐的房里,打断了她和男宠的行欢后。
抑或把喜欢碰瓷的异母弟弟妹妹从深夜好梦中拉出来,丢进院中的喷泉后。
记不清第几个第二天醒来,大家看他的眼神跟瘟神一样,见了他都绕道走。
还在读小学的墨司珩,明白他从此自由了。
爷爷和父亲极为期待的enigma血脉终于觉醒了。隐在黑暗中的“他”是打手,是这个躯体自由活下去的依仗。
然而此刻,墨司珩第一次担心“他”会出来搞事。
香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沈昊终于放弃后颈的腺体。墨司珩的屁股也终于不再受小沈昊的折磨。
小石头不小,硌人得很。
沈昊的手很快摸上他裤腰,墨司珩转过身,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是不是该我了?”
沈昊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红彤彤得要哭。
“怎么了?”墨司珩伸手抚上他越发红艳的泪痣。
“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好?”
看来是真要哭,鼻子都带了哭腔。
“刚才不是一直让你为所欲为吗?”
“可你不让我咬你。”
“你不是一直在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