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人的书房内,殷少觉再看不进去那些医术古籍,蓦地冷笑一声,
“才不过半日功夫,一个两个的,就全都开始拉拢他了。”
汪太医也不知说什么是好,“陛下……息怒?”
“朕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只是乔家也就罢了,连那陆晚、刘疏都总想着抢人,”
殷少觉立刻否认道,随后那冷锋似的眉眼一抬,朝着汪太医嗖地一下看过来,
“汪老觉得,他们也像您一样,是觉得乔肆心性纯善,是朕错怪他、委屈他了?”
汪太医默默流汗,
“老臣觉得,就算有再多的人来拉拢乔肆,如何努力的威逼利诱他,吹着耳边风,乔肆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的。”
“忠心?”
殷少觉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惯会装乖做戏罢了。”
不但会做戏,还将这么些人都骗过去了。
汪老也好,刘疏也好,陆晚也好,不过几日时间,不是变着法的在他耳边为乔肆说话,就是明里暗里的想护着人远离皇宫。
“……行了,朕知道了。”
殷少觉摆摆手,“时间不早,汪老也退下休息吧,剩下的明日再查。”
汪太医叹了口气,只得端着自己的药匣子离开御书房。
老人步伐缓慢,还没走太远,就听身后御书房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哎哟!”
然后便是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像是暗卫扛着一位公公飞出去了。
也不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汪太医站在原地,哑然失笑,而后摇摇头,转身朝着临华殿走去。
乔肆离开临华殿不到半日,陛下也没说把这临华殿打扫收拾出来另做他用,甚至被褥、杂物都保留着原样,看来也不是很想放人。
也不知这般带着猜疑、戒备的在意,对乔肆来说是福是祸了。
……
皇帝的召见在此刻就如同及时雨一般,直接将乔肆从水深火热的乔府捞了出来。
进殿时,御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几摞旧书堆在一旁。
乔肆上前行礼,“微臣叩见陛下。”
“免礼平身。”
乔肆定睛看去,发现皇帝正在批奏折。
他好像总在批奏折,无论是否在正常上早朝,奏折都仿佛永远也批不完。
【都死了这么多官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奏折?】
殷少觉笔尖微顿,批下一个阅字,翻开下一封奏折,
“好奇就过来看看。”
【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