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开在独栋别墅的换装舞会,挺有意思的,还不用自己准备服装。”
厚卡纸上印有玫瑰烫金纹,还有火漆印章。
苏宜低头研究上面的信息。
似乎是一个十九世纪西方主题的换装舞会。
“你哪儿一次性搞来这么多张邀请函。”鼓手问。
乔星柚摊手,“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送的,他应该是认识主办方。”
“反正又不花钱,去凑趟热闹也没什么。”
一直没啃声的贝斯手突然开口问:“江哥,你会去吗?”
他眼角的泪痣随着抬眼变得艳丽,很吸引目光。
江允叙给出的回复模糊不定,“看情况。”
得到的不是绝对的否定答案,贝斯手的情绪肉眼高涨了一些。
从烤肉店出来,大家在门口分别。
江允叙偏头道:“走吧,回学校。”
“那你的车怎么办?”苏宜问。
“会有人送回车库。”
壕无人性的几个字,苏宜在内心评价。
这里离京大的侧门不远,道路两侧都是繁盛茂密的梧桐树。
路灯被枝桠筛成一片斑驳,落在两人肩头。
苏宜借着这片挪动的光源,低头看向手中的邀请函。
他空余的时间都在研究这张单薄的卡片。
兴致完全写在脸上。
刚好走到树隙下,路灯和月光毫无保留地投在他们身上,江允叙偏过头。
长而翘的睫毛在男生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小片暗影,眉眼秀丽。
“你很想去这场换装舞会?”他问。
“当然。”苏宜点头。
他过去的二十年里完全称得上平瘠,几乎只有读书一件事,换装舞会对如今的他完全称得上稀奇。
是不用花钱买就能获得的初次体验感。
“你应该参加过很多次了吧?”
落叶踩过发出细簌声,苏宜踮脚越过一处积水,几缕发丝在光洁的额头划出流畅的弧线。
他轻盈地回过头,歪头问:“你觉得好玩吗?”
梧桐路上很静谧。
江允叙索性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没有参加过。”
“嗯?”苏宜眉毛不解地蹩起,“为什么?”
江允叙沉默。
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种私人开设的换装舞会很多时候都是猎艳的场所。
而猎艳的对象,往往就是他们这种脸颊纯洁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