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最岌岌可危的时候,柏梁连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看似单薄纤细,思维也不灵活的她,却有一种执拗和坚韧,能把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做成功。
柏临良久的沉默,让封秘书小心脏绞紧。
完了。
不会要被开除吧。
“不会开除你。”柏临像是听到秘书心声,目光审视,“留着你还有用。”
封秘书感激涕零:“柏总你真好,怪不得方小姐这么喜欢你。”
这马屁算是拍得正是火候。
柏临平静:“以后别再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做事。”
封秘书连连点头,“好的,我一定不让您发现。”
说完感觉不对,立马纠正:“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只效忠您一个人,全力以赴。”
柏临:“柏梁回国后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吗?”
“柏梁先生向来深居简出,行风低调,自从股东大会被选为代执行官后,对工作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多次一票否决柏云忱的决策,没有异常行为。”
“我不是想听你夸他。”柏临无波无澜陈述,“我问的是,他回国前后的变化。”
柏临被关期间降权,封秘书并没有受到限制,仍然留在秘书室,当然算不上心腹,偶尔替柏梁办理一些基础事务,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柏梁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有社交这一块,倒是经常听人报道说他和港商接触密集。”
柏梁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和郁家走近,一定有他的好处。
总办。
正值下午时,玻璃幕墙折射着强烈的光芒。
柏临正对着办公桌,清瘦高大的身形挡去一大半的光,目光直直面向黑色皮椅上看不出岁月留痕的中年男人。
柏梁回来这么久。
这是他们父子俩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对峙。
尽管互看不顺眼,却有着极大的默契,在对付柏云忱和老爷子的计划上心照不宣,从不放在明面上说。
“你过来找我,就是想打听,你女朋友和我说了什么话吗。”
柏梁语速不快,眼角有着浅浅的纹路,也带着历经世事后的平和,不慌不躁。
鬓角些许灰白,丝毫不影响这个年纪的俊朗韵味,下颚线清晰利落,多出几分时光打磨过的温润。
“我知道你在世界各地做投资搞金融。”柏临开门见山,“也知道你有郁氏的股份,但那点股份,应该不值得你经常飞过去。”
除非。
不止一点利益。
“不错,我是买了郁氏的股份。”柏梁不绕弯子,“现在手里大概有百分之三。”
当股东拥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就有一定的投票权和知情权。
百分之三听起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