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魏钰不屑一笑,“太子殿下何时立功勋不好,非要在北戎边境去?是谁想要太子殿下的命大家心知肚明,别在这儿跟我装的一副道貌岸。”
魏钰入东宫为少詹事后,向来行事低调谨慎,何曾有过这样桀骜的一面,沈大人当即怒斥道,“你休要仗着太子殿下的宠信,便无法无天。”
“不,沈大人说错了。”魏钰走近他,缓缓道,“我是仗着我能领兵击退北戎,而你不能。”
“沈大人若是觉得我说错了,那便不如就点沈大人为将前往北戎如何啊?”
沈大人一怔,眼底略慌,“我乃文臣”
“去不了就给我闭嘴!”魏钰面色一冷打断他,眼底尽是寒霜。
不止沈大人,朝中众人见魏钰突然翻脸也都是一惊。
这位连中三元的少詹事,向来是一副好脾气,何曾有过如此骇人的气场。
若非还是那样一张脸,那样的声音,他们都要怀疑少詹事是不是被调了包。
“少詹事这是看不起文人!”
沈大人反应过来,怒道。
“我是看不起沈大人你,莫不是沈大人便能代表天下所有文人?”魏钰冷声道,“就算是吴郡卫家,也说不出这样托大的话吧。”
“如今武将都去了战场,所剩下的大多都是文臣,可人家都有自知之明,没见谁像沈大人这样跳出来指手画脚,叽叽喳喳啊。”
“魏钰,休得放肆!”
二皇子终是忍不住斥道。
“太子殿下便任东宫少詹事在朝上胡闹吗!”
萧淮隐收起唇边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开口护两句,便见魏钰已经跪下,一字一句朗声道,“臣魏远洲,请求出战北戎!”
魏远洲?
朝上安静了片刻后,有人疑惑道,“少詹事何时叫魏远洲?”
“远洲乃外祖父给我取的字,还未来得及告知诸位,怎么,有问题吗?”
魏钰霸道十足的问。
魏,远洲?
朝上再次静若寒蝉。
有问题吗?
那可有大问题了啊!
谁不知道霍家有一小将名唤霍远洲,其用兵如神,战功赫赫。
但前几年最后一战取敌军将领项上人头后,便销声匿迹了
可如今霍老将军给魏钰的字竟是,远洲!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秦北涥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看着魏钰,“你,你是霍,霍远洲?!”
魏钰抬起下巴,傲气十足道,“我便是蒙面小将霍远洲,沈大人,如今可觉得我资格领兵出战?”
萧淮渊与沈大人皆还从魏钰便是霍远洲一事缓过神,听他这般问,萧淮渊沉声道,“你如何证明你便是霍远洲?”
魏钰勾唇,缓缓道,“坐骑黑雾,长剑如风黑雾与如风眼下就在宫门口,二皇子若不信,不如去瞧瞧?”
“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块代表身份的令牌。”魏钰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霍远洲名字的令牌双上呈上,“还请太子殿下和诸位大人过目,一辨真假。”
余河赶紧上前接过令牌,先是递给太子,太子看了之后他才又将令牌递给众臣辨认。
“孤觉得这令牌是真的,不知各位觉得呢?”
朝中老臣自然认得霍家军的令牌,当即道,“回殿下,臣以为此令牌为真。”
“臣附议。”
二皇子与沈大人对视一眼,皆沉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