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傅家再气愤对丈夫再失望,和离的念头也没在脑海中闪现过,叫长女回来,看着女儿一脸沉默,她忽而生出几许茫然:“晚儿丝毫不留恋吗?”
“实话告诉您,决定及笄礼办在隆中时我就无意再做傅家女,只是要等决裂的时机。”傅归晚淡声道:“这十多年傅家给我的,一笑置之,您就太看得起女儿了。
您知道我名声怎么坏的吗?是我满九岁住回傅家之后被傅宗弼专门败坏,多少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为达目的甚至给傅经柏送个小妾都做得出来,贞姨娘是傅副相他许了人家好处要求必须要扒着你丈夫才来的,就是为挑拨我和傅经柏的父女关系。”
苏望姀不可思议地看着长女。
“及笄时我就彻底han心了,包括对娘您的丈夫;隆中苏氏已经决定和傅家决裂,由您出面用和离且带走两个女儿的名义更恰当些,如果您不愿意,我和舅舅也不勉强。”
归晚抿唇笑道:“我原本想过,请您假意和离来帮我达成目的,明年大可再嫁傅经柏,没多少影响。可舅舅说再嫁终究低一等,我想也是,那便算了吧。
但我脱离傅家决心已定,外祖家站着我这边,下个月就会决裂。您不愿意和离,将来留在傅家若是受委屈,晚儿和舅舅表哥们都会给您出头的,您莫担心。”
苏望姀眼底沁出水花,良久,苦笑道:“晚儿,娘想静一静。”
“好,您别劳神。”傅归晚站起来,走过两步想起来,转身道:“我老师凤陵郡主明天到,您知道我拜她为师后不是想再见见她吗?
老师应该能在京都留两个月,娘何时想见,我陪您去。还有,明晚,圣上会在宫中给凤陵郡主办洗尘宴,您养病许久若是觉着闷,出门散散心吧。”
“好。”苏望姀低低应声。
傅归晚低头,沉默稍许缓缓往外走,走到廊庑外走到庭院中,望着庭前栽种的玉兰树枝头的玉兰花绽放地如火如荼,她走上前来到树下,伸手摘了片玉兰花瓣,凝视一会儿,手掌一翻,任由这片花瓣从手掌心溜走。
第二天巳时中,永福郡主乘坐低调的青帷马车来到城外等候,碰到丰国公府一长排的马车队伍?难不成这是全家集体出动吗?
“姑娘,我好像瞧见傅家回城的马车了。”脂红探头注视着马车外的动静,看到有傅家标记的马车从城外回来时讶异了下,更讶异的是:“好长的队伍呀,这少说得有四五十辆吧,姑娘要瞧瞧吗?”
脂红侧身避开,傅归晚透过车窗缝隙瞧去,眼看着一辆辆较为富丽的马车从眼前驶过,直至这队马车队伍最后一辆驶进城门,她重新靠回车壁,问身侧的无情:“傅经柏和狄仁还在德州吗?”
“三天前启程回京,刚才驶过的这队马车应当没错。”无情护卫长答:“飞鸽传书报:新上任的德州府尹公事公办丝毫没给傅经柏脸面。
辛氏族长被判刑20年,辛家只保住没犯罪的妇孺幼童无恙,傅经柏此行折损六七万两,更把德州辛家及其姻亲能带到京都的全带了,连同奴婢在内约百八十人。”
“啊?”脂红惊呼,这傅大老爷傻得吗?郡主没呵斥贴身婢女,只吩咐无情:“叫狄仁在七月十五之前悄悄过来见我一面。”
“是!”
又等过两三刻钟,十名身披铠甲身形矫健骁勇的士兵气势凛冽地簇拥着刻有西宁侯府标记的马车驶来——凤陵郡主终于到了!
傅归晚走下马车,果然看到眼前丰国公府一家子全到了,移步到顾云裳身侧,感叹道:“你们家用得着全部出动吗?有你和你哥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