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苡言拉朝霞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敢说若是我娘当真主动带两个女儿想要回去,要拿乔要逼苏家和永福郡主给好处的就得是傅副相了,不把好处给足就别指望他能让苏望姀再进傅家大门。”
这下轮到苡言姑娘惊呼了:“不会吧?”哪有那么无耻的?
“我和傅宗弼做了17年祖孙,倘若我连这点都清楚,我给你们俩各做三个月的厨娘。宴席快要开始了,咱们回席面上去吧。”
傅归晚带她们往回走,走回到光彩熠熠的宗亲命妇中间,正在宽敞的鹅卵石路上走着,突然有七八颗小金桔滚落到她们面前拦住去路?
难道是挑衅吗?还是在宫宴上,谁活得不耐烦了?朝霞郡主提起气势瞪过去,收到一阵阵心塞,扬起小脸赔笑道:“姑祖母您是不是把水果掉了呀?”
站在她们几步之外的是位银发华服,面容慈祥,眉眼间中还透着纯真的老人家——瑞升大长公主,当今的姑母,太子妃的亲祖母即翼国侯府的太夫人。
自丈夫先翼国侯去世之后,瑞升大长公主也不大好了,这两年还传出来偶尔有些犯傻,但掉金桔肯定是不小心,对这姑祖母许多时候就得像哄小孩似的哄着。
年近六十岁的瑞升大长公主没回应,只睁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站着中间最美丽的姑娘瞧,眼底似有回忆又有困惑,好似遇到了什么叫她为难的难事。
翼国侯府已经出孝期,这是三年来第一回在人前现身,方才老人家乖顺地坐在位置上,捧起一捧金桔揣到怀里准备剥皮,突然不知看到什么从位置上窜起来跑到道路中央。
她这一跑,把翼国侯夫妇吓得一惊,连同涂二爷夫妇全部跟过来,看到老母亲在看着永福郡主发呆,兄弟俩劝过几句都没把老母亲的神识给唤醒。
朝霞都奇了怪了:“姑祖母你究竟盯着归晚看什么呀?”
“郡主误会了,自父亲去世后母亲思念甚深,近来有些痴了,许多时候与孩童无异。”侯夫人急忙站出来赔罪:“永福郡主美丽动人,母亲这才看呆了。”
“原来大长公主在夸我呢,谢啦,下回有机会再去府上拜访。”傅归晚回以一笑,正要迈开步伐往前走时听到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四周看看,这是在喊她吗?
“贵妃,贵妃娘娘!”
瑞升大长公主终于从困惑中解脱出来,眼底有清明有惧意,一声高呼,愣是把周围的人给喊傻了,朝霞呆滞过后想,这姑祖母果然傻了,还傻到不认人了。
涂绍昉连忙上前解释:“祖母您看错了,您仔细认清楚,这位不是闵贵妃而是永福郡主,是圣上最疼爱的永福郡主。”
“贵妃,贵妃娘娘!”瑞升大长公主对长孙的话置若未闻,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身体发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跪下来,颤颤巍巍道:“贵妃娘娘您别杀我。
求您跟皇兄说说饶了我吧,我没有要害你,是顾太后,顾太后和德妃逼着我和母妃想办法给您下红花,是她们要害你小产,不是我不是我……”
周边这圈人都惊呆了,涂绍昉一愣,他祖母难道是把永福郡主认作先帝的苏贵妃了吗?傅归晚也如此作想,一时竟没打断说明清楚,甚至她不知道自己该有点什么表示。
池奕听得差点没跳起来,风风火火冲过去吩咐:“翼国侯,你们兄弟俩赶紧送你们老娘回府里去,传太医,大长公主病了。”
翼国侯反应过来,要扶老母亲走,不想瑞升大长公主此刻又有些清明,硬赖着不肯动,盯着丞相叫道:“你是池奕?池小奕你在宫里呀,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弄死这个狐狸精,你大姐都被她逼得退避幽——”
“瑞升大长公主!”池奕狠狠瞪着她,高声道:“现在不是先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