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了十来年过的像行尸走ròu般的人,开始活的像真正的人了。
所以当七王爷嘱咐他打点好银票和行李放在显眼的位置并由着王妃离开时,他头一次忤逆了他的意思,私自派人跟踪,妄想给二人多留一条选择,当七王爷或七王妃忍受不了没有对方的日子时,他还能及时地拉和。
可刘仲没想到会有暗势力阻挠让他派出的人全军覆灭,断了七王妃的行踪。
无人可依的日子越过的久,旧日行尸走ròu般的状态复活的就越明显,刘仲心中就越是惶惶难安,纵然他集齐了各路医师防患,将府中上下整理的热闹非凡,却仍是挡不住生气的消散。
整个王府就像是荒废很久无人居住一般,更孤寥死寂了!
两个月在他眼里长得堪比两年,他忧心忡忡关注着七王爷,唯怕人在他眨眼的瞬间就支撑不住倒地,然后再也不愿意好了。
报安的信来的毫无预兆。
当刘仲得知寄信人是谁时,几乎一路不歇地跑到了城外的红枫树下,他年纪快七十了,这种喘不上气的长跑于他而言就像是要他的命,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比他的命更重要,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七王爷的命,他得紧之又紧地拿给他。
当他叫醒孤坐在树下的人把信交给他时,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了,“少爷,快打开看看,夫人的来信。”
那个孩子一瞬间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弃之宫外的七岁时,侵了弱水毒的孤弱身体躺在病榻上,听到他说国主愿意见他一面时暗淡眼神里亮起刺目的光,面容也鲜活起来,欣喜至极连连确认:“真的吗!父王真的愿意见我了?”
那份卑微和不可置信的恍如梦寐的表情,一如现在,让他心疼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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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是他帮着拆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万分紧张地看着七王爷的表情,就怕他从中读出不好的消息来。
所幸!七王爷喜不自禁到语无伦次的反应,都在表明那消息多振奋人心!
没有等待没有准备,几乎是一刻不停,从回府到应约的马车驶出城外,仅费了不到半刻钟。
刘仲目送马车驶离,心里由衷祈愿,不管以前有了什么隔阂,这一次再相见,都回到最初吧。
司默走的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多做准备,恨不得连休息时间都用在奔波上,一路舟车劳顿分秒不歇,累倒的马有五六匹,生生将一月过半的行程提前到了半月,终于再有三日就到了约定点,他却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太疲态太狼狈了,不能这样子就去见她,便忍住极想见的心住了一家客栈,泡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久违地睡了个安心觉,第二日一大早重新上路。
他花费时间做调整,可不是给这些拦路的劫匪看的!
约定的逸阳城近在眼前,马车却被匪徒拦截,司默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