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开始在旁边,不顾一切的猜测道:“你们说这王丞相以前污蔑顾太师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但如今,看着他们两人这勾结在一块儿的模样,莫非不是他们两人反咬顾太师一口?他们才是那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人?”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王喆只想上前解释,却发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这件事。
毕竟这人群当中,都是市井和读书人,面对这种权贵欺压平民的世界,难免会觉得心头暗生不公,甚至还有人在旁边猜测着他们师徒二人联手想要翻案,就是为了打压之前的事情。
“依我看啊,这些个官员就是喜欢狗仗人势,都是仗着这丞相的势头。要不然的话,他们还不敢闹得这么凶狠呢!”
这些话一旦说出口,便是点燃了在场众人的怒火。顷刻功夫,顿时骂声如潮。
“咳咳咳……”王喆瞧见这声势抵抗不住,刚才想着好些利用自己的官威制止住众人,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堂堂的丞相,这样的事情都摆平不了吗?
不过,他倒真是遇到了拦路虎。
少顷,柳疏才便带着太后的懿旨便到了。
“太后懿旨到!”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微微都变了脸色,王喆和大理寺少卿心头满是愤怒和担忧,太后懿旨来了?这是干什么?而其余众人,有的欢喜,有人则是表示从来没见过这场面。
“朕听闻,十余岁前,顾太师涉嫌考场贪赃枉法一事,于今日多有牵扯,兹事体大,事关国体。昔人开创科举乃为han门士子致仕之通路,切不能被人从中作梗,着派遣右丞相柳疏才调查此事,望柳丞相兢兢业业,不可出一丝纰漏。”
“臣遵旨!”柳疏才听完这话,便立马拱手相退,傲然接过了圣旨。
宣旨的太监只拿起手中的拂尘,声音不悲不喜道:“王大人,这件事儿就交给柳大人处理了,恕奴才不多打扰了。”
王喆战战兢兢,心中早已骂了好几句娘了。表面却只是笑着谄媚道:“公公好走。”死到临头,表面功夫却还是做了个十成十,一点儿都没落下。
但等到那掌事太监宣旨完,王喆跟他却早已经是跌倒在了地上,恐怕也只觉得双腿瘫软,毫无一丝力气了罢。
这一下子倒好,全无一丝盼头了。这眼下,恐怕自己的府邸,应该是要变天了罢。
柳疏才冷眼瞧着两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之前他便听说,陆贞贞跟顾盼笙两个人齐齐来到大理寺审案子,心下便也有些忐忑。
他之前一直都知道,陆贞贞是个胆子大的。但心中却更多地是担忧,如果两个姑娘家家的,抵抗不住对方的攻势,岂不是一切都玩完了?
一番思索之后,他便也是只能够赶紧进宫跟太后坦诚。太后听完,她自然也有她的权衡跟思量,肯定没有立马答应。
作为一国太后,她哪里只会听取柳疏才的片面之言,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益权衡呢。她思索良多之后,却也只能够让柳疏才先带着自己的懿旨,把这件事情给查个水落石出。
她并不在意党羽之争,她只想留意孰是孰非。若是坏了科举之路,这国体便也坏了许多了,这才是动及她根本的大事。一番斟酌之下,便让柳疏才带着自己的懿旨过去。
柳疏才本是成熟稳重之人,但骤然得了这旨意,自然也是狂喜不止。毕竟,自己得了这懿旨,再怎么样,就算王喆倾覆全家之力,自己跟陆贞贞斗不过,也能够保得陆贞贞一条性命安在。
“不知道大理寺大人,可是身子不适?若是身子不太舒爽,我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