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雪:“没事,早晚有社会教她做人。我犯不着和一个孩子计较。”
许小弟啧啧啧:“二十多岁,一米六的大孩子。”
魏常明努力忍着笑,这会儿也是扑哧一声笑出声。
芳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变化不停,强咬着嘴唇,一副很受屈辱的模样。
许梦雪不管她脸色如何难看,做了错事的人还不道歉,自然该成熟点什么。
许小弟恨不得捅破天的主儿,更是不会管。
他自然看出他们不一
般,可那又怎样,她先说话挑衅的,怎么,还不允许再还回去了?总不能别人打他左脸,他还要送过去右脸给人打吧?
许梦雪叫回许小弟准备离开,许小弟又看了眼这个男人。
这个人和他姐夫有的一拼,不过到底比他姐夫差一些。
就是气势上差一些。
“同志,等等。”
是芳菲和芳菲哥哥身边跟着的一位女性。
这个女人知性温柔,嘴角噙笑,态度有礼,像一弯清润的美玉透着温润的光,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许梦雪疑惑看着她。
她笑着伸出手:“梦文茵,同志不介意的话叫我文茵就行。”
许梦雪点点头,叫了声“梦同志”。
他们关系没到那份上,不至于攀这种交情。
梦文茵似乎也不介意她的称呼,而是道:“可否让我看看你刚刚买的东西。”
可能是她也觉得突兀,解释道,“我祖上有些因由,对这些略知一二,刚刚看不真切,恰好同志买了,想帮忙给看看,不知方便与否?”
对芳菲的印象不好,对这个梦文茵的印象就恰恰相反,她说话,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很是舒服。
许梦雪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便把东西递给她。
芳菲从旁看着,嘟囔着:“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堆破烂?”
梦文茵没说话,而是先看了一样东西,透过这样东西像是在看别的什么,眼神中充满怀念之色。
“这是我们梦家的刻章,在那些特殊年代因为意
外遗失了,刚才远远看见,还以为看错了。不知同志可否愿意割爱?”
她说了一个价钱。
许小弟都还没来及反应,芳菲先是尖叫道:“怎么可能,她几块钱买的,你几千块钱买?!”
疯了吧?
梦文茵完全没在意她的反应,而是和许梦雪解释缘由。
“我知道同志并不缺钱,我也并非为了想要用价钱希望同志割爱。是因为,这块刻章,是从明朝年间流下来的,用的上好的青玉,年头久了,看不出本来模样罢了,所以这个价格是市价,甚至我还占了一点小小的便宜。”
上好的玉石,又是从明朝就流传下来的,还找了当时有名的大刻家。
光是这个就足以证明,这个东西价值不菲。
毕竟现在玉石价格涨得厉害,稍微和历史年头沾边的,价格都飙升。而且梦文茵心知,这东西得亏是被自己遇到了,如果是被她的对家看到,对方恨不得出比她还高两倍的价钱买下。
至于缘由,自然是为了看她家的笑话。
她说的很清楚,且态度从始至终都很好,许梦雪对她印象很好,也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左右她是想帮老太太,没想别的。
“这东西于我无用,既然是梦同志祖上之物,我也不好强留。至于梦同志说的价格,我和老人家一人一半吧。”
老太太听着,连着摆手:“不用,我和同志钱货两讫,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