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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朝歌（第2页）

人类之间有隔阂。

女子不理解少年的话，换而言之：前面少年说的大部分，她没听懂。但是这不妨碍她与少年相谈甚欢。换句话来说，只要有心，【没听懂】算得了什么？例如：哑巴和聋子相互之间也是可以交流的！>r>

“贪心是不对的！”她如此说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论多久我都是愿意的。霖霖，你就和我，，，”

“休想！”剑脊上的【证心】二字逐渐清晰，少年坚定了意志，“我要的，绝不是仅仅只有你说的这些！我要告诉你，如果我只是个人，我当然要见好就收，但是，我是妖、我是神！面对二选其一的选择题，人类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人类当然要选择了，可是，我现在不是人了！呵，只有蝼蚁才会臣服在命运之下，然后像只狗一样摇尾乞怜。无所不能的神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疑问困扰？我要的是永永远远，短短的几十年满足不了我，我有把握，我和你绝对会，，，”

“可你并不是无所不能，你怎么能这么贪心？我们归隐山林，，，”

“我已经是神了！”少年面无表情地拒绝提议，厉声打断道。

铁了心的拒绝就算是拼尽全力去挽留有什么用？红衣悲由心生，不由得哽咽着：“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好好陪我吗？我只要几十年就行了，，，明明我要的只有这么一点点，，，你为什么，，，”她不明白少年为何如此的心硬。

她眼角的泪花刺痛了少年的心，少年心痛得惨烈，宛若至于火堆中炙烤。那是尚存的人性在挽留触手可及的幸福，短浅且无能。神明怎么能被这么一件小事阻拦脚步？无所不能的神明眼中，已经发生过的、可能发生的事件都不是大事！真正的神明找到人类找不到的两全之道，难道是不可能的吗？

既然如此，人性的挽留毫无价值。

【一失足成千古恨。若眼前之人真的只是幻境中的一个虚影，我把真心交给她，在最后打破幻境的时候，我会不忍心的。】少年的真心只会交给值得的人，手上之剑上【证心】二字清晰可见，少年下定决心了：“时间于我毫无价值，你的目光太短浅了，追求现在却无视未来？红衣，你太蠢了。”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成功，但是红衣仍旧想要挽留，接下来，她卑微的言辞里充满的都是对心上人的乞求：“既然没有价值，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发慈悲地施舍给我！一直跟我讲禅理、跟我说大道理，你以为自己是佛祖吗？你不是个好人，我看错你了！！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见面，你就不应该抓我。现在，，拜月教没了，，，你也不愿意陪我，，我还剩下什么，，，，，，呜呜呜呜。”哽咽之后自然会流泪，流泪的时候自然会让风度尽失。现在，她哭得像个孩子。

激动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也就是没有经过慎重考虑，这是很伤人的。

然而，少年对此是无所谓的：【留恋过去对未来有什么用？如果没有好处，我凭什么留恋？妇人之仁只能误事，我的感情只会留给真人！】他不在意现在的伤心，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神，而神是无所不能的。因为无所不能，所以未来必然是完美的，现在的伤心只是欲扬先抑罢了，既然如此，，，让现在作为将来的回忆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少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原来，他也不是没有触动、没有犹豫、没有感伤，只是他心肠够硬。他对梨花带雨的红衣说道：“该做的一定要做。此身已非凡人，命运必须掌握于我手中。红衣，我说过，我愿意为你而死。现在，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麻木不仁的询问不需要用言语来回答。

插在地上、斜斜地插在眼前的证心剑，剑刃森冷，它的锋锐不是摆设。

剑，自古以来就是兵器。它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君子佩剑不为杀，恰似妇人着裳不为美一样可笑。

剑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我的心在他眼里难道是一文不值的吗？“你，是想要我去死吗？”红衣颤抖着身躯，不是因为对死亡害怕，而是害怕少年真的绝情绝义。她在瑟瑟发抖中，期盼着少年的解释，希望心上人的解释在意料之外。可惜她并没有误会少年。

少年的意思从来没有过丝毫掩饰，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少年说：“没错。为了将来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现在，为我而死是你最好结局。你应该不会认为自己能在漫长的时间里不变心吧？”

“，，，你不信我？”

“人性太脆弱了，而且人类十分善变，【’忠诚’在不能忍受的时光的冲刷下变成’背叛’】这难道是不能理解的吗？换句话来说，我很喜欢现在的你，我希望在最后、在将来，你还是这么讨我喜欢。

自我们第一次分别到现在，你仍旧是我喜欢的模样，而这，已经是命运的恩赐了，我不希望将来的你变得面目全非。我并不奢望命运能一直垂青我这种叛逆之人。从我的一个邪神朋友那里，我知道了：时间不可逆转。

那么，死亡的结果，就是确定的结局。类似于存档，e，你可能不懂我说的是什么，e，这么说吧，你如果死了，，，”

“你希望我去死？只是因为：你不信我？”难以置信地打断心上人的解释，红衣不明白少年的思想，她自以为时间已经改变了彼此，自己能完善自己的愚蠢，让自己的不足之处死无葬身之地、那么少年也应该如此，既然如此【霖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懂人心？就像当初一样讨人厌。这么久了，几十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这样，，，】

少年自以为很冷静：“我信你。但是，我不信人类。身为人类的你，命运不在你的理解之中。命运之中，贫道已然身为妖王，命运之外，贫道还是神明。若是我想反抗命运，你，只是拖累。壁虎可以不惧疼痛、断尾保命，吾辈自然亦是可以。小家伙，我一定能够掌握我们的命运，我们将来一定会在一起，，，，，，”

天道昭昭，顺之者昌。

命运是什么？命运只是当事者的主观认为，也就是：智慧生物对选择、结果、反思后的理解。它只是一个过程。可能发生的过程与已经发生的过程，人类能统一意见的只有过程。如何开始与结束的，可以众说纷纭。而客观的过程、已经发生的过程是不会骗人的！

骗人的都是别人嘴里的【我觉得这么做更有可能，，，】

对已经发生的事件，人类可以事后诸葛亮，仿佛自己掌握了真理。而面对没有发生的事件，人类只能说【我认为、我觉得、我想这可能，，，】，毫无用处。

知者知是，不知则否，反正意义不大。

双全与红衣的缘分，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这结局一定是好的，不然命运为什么要垂青他们、让他们相遇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