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越和崔源临近傍晚回到赵阙的身边。
“大将军!”
牵着一匹枣红色的瘦马,自金露城东城门,渐行渐远。
赵阙叹了口气。
“常有遗憾,可与人言道只剩二三。”
唯有让其顺着时势,滚滚向前。
南扬州或有这或有那没去做的事,赵阙也没了时间。
狠心离开。
看着睁着双眼,哀怨注视自己的她。
赵阙悄悄起身。
天还未亮。
……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赵阙笑着抬起手,跟她拉钩。
纳兰长徽泪眼婆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到时,解决完了所有事,我会提着彩礼,去纳兰家提亲,明媒正娶你。”
“我会好起来的,等我解决好了反噬,会让天下人知道,辅国大将军赵勾陈原来强到了此等地步!”
就这么一直哭。
再不说话了。
纳兰长徽小心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涟涟。
赵阙苦笑道:“不行。”
“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纳兰长徽明知他会拒绝,依旧哀求道。
“别怕,沈神医在何处,三长老不是告诉我了吗?只要我去了梅塘州雾台谷,找到沈神医,便能恢复如初了。”
好似正面对一桩泼天大恐怖。
能清晰感受到纳兰长徽双手哆嗦。
吃完后,纳兰长徽为他泡好茶水,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和她相顾无言的吃起来。
赵阙明白她的用意,亦不点破。
但她把相同的菜,分在不同的碟子里,摆满了一桌。
纳兰长徽的存粮也不多。
似乎映照了他的性命,一样的危在旦夕。
灯火被钻进来的寒风吹的飘摇不定,像是下一刻就会被吹灭。
只是对待彼此的情愫,未减一分。
两人或多或少都变了。
这么一晃,几年过去了。
不禁再次回忆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形。
叹了口气。
纳兰长徽对他的一往情深,感触至深。
使劲压抑的哭声,赵阙自是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