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底的茶水没喝光。
仅剩的一点点真气,为他把血雾阻截在半尺外不近身。
血雾笼罩向他。
到了大堂边上。
“小虫子,等我恢复全盛,必得好好跟你讲讲道理,做蟒,莫要太狂放了,不要太不知天高地厚!”
白蟒的嘶吼声中,多了许多不耐烦,好似,赵阙胆敢再一如往前的过分,白蟒立即把他给吞了。
他动用了一头白蟒。
在房间内不知在思虑何事的赵阙,拿着一个杯子,打开门。
以老爷子一生的杀敌经验,转瞬之间,反败为胜,亦有可能。
动手的话,四人便会有了破绽。
老爷子的气机依旧是顺的。
但,四人还是没有动手。
严行林比美妇人胸脯颤的更加厉害。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天徐徐亮了。
太平,仍旧为奢望。
客栈外写着太平客栈的大旗,受真气撕扯,旗子撕扯成布条,再被夜风一吹,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桌椅、柜台、碗筷,和尸首一样,支离破碎。
真气充斥的愈来愈多,越来越浓重。
严行林嗤笑,不答。
“尊老爱幼,让老爷子一招半式,无妨的。”
口中却说。
四人当中,一人刚要动手,被另外三人眼神制止。
浑身有一刹那哆嗦了一下。
老爷子额头冒汗。
他们都明白严行林撑不了多久。
四人耐心极好。
如再有旅人到此,见到客栈亮着灯,却是血灯,照亮着恍惚地府,只怕吓破了胆。
客栈缓缓变为了血色。
就连美妇人、掌柜、伙计的肉身,被五人的真气,逐渐瓦解,成了细小的肉末,鲜血更多了。
地上流淌的鲜血,悉数化成了血雾,笼罩整个大堂。
总之,今日必须分个你死我活。
四人在等他一口气机提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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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行林在等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破绽。
他们在等一个机会。
来自南疆的四位大高手,以及严行林,都没有率先动手。
客栈大堂的真气四溢。
他不会步夏家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