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故意,明明是她自己扑在了自己的怀里,弄得好像自己没有做一个君子,故意欺负了她一般。
他生性淡漠,哪里会像那种不知深浅的毛小子一样喜欢逗弄人。
赵景湛不耐烦的等待,眉间隐隐有怒意泄出。
“崔德音,”赵景湛的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眼底的冷意几乎要迸发出来,“你是乌龟吗?只不过是换个衣裳而已,怎么这么慢!”
“殿下是男子,我是女子,殿下在这里,我不方便……”崔德音清秀柔媚的嗓音带着些明显的委屈。
“等着别动。”赵景湛拂袖,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便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赵景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崔德音这才感到砰砰直跳的胸口起伏小了些,她探出头,试探的睁开眸子,确认赵景湛已经离开,赶忙起身离开,去拿一旁屏风边上的衣服。
她察觉到身后有些动静,刚抬眸,便不期然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赵景湛身量欣长,宽肩窄腰,黑色的身影与无边的黑夜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冰冷的很。
崔德音害怕极了,如玉藕般纤细的小腿止不住的发软,整个人就往前扑去。
而后直直的扑在了前方男人的怀里。
带着些少女香气的花瓣和水渍沾到了赵景湛的衣服上,他拧了拧眉,一把抱住怀里的少女,而后将门关的更严,直直的往床榻边走去。
崔德音羞愧的不敢抬头,她从未想过两人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从前的她是端庄有礼的崔家嫡女,每每心动之时,也只敢在月色正浓之时偷偷勾一下对方的手指,亦或是亲吻一下嘴角,从未有过如此不符合礼法的举动。
少女白皙光滑的肩头微微颤抖,随即便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带着温凉的触感所覆盖。
“穿这个,”赵景湛拧着眉将东西扔在床上,斜靠着柱子站在一旁,没有把视线放在崔德音身上。
崔德音忍着惧意,纤纤玉指微微挑起衣服的一角,而后好似被子外面有野兽追赶一般,急忙又缩了回去。
赵景湛就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这反倒让崔德音更害怕了。
“行了没有?”男人不耐烦的转身。
床纱他特意让人换了月白色的,根本遮不住什么东西。
少女动作之间,胸前高耸的白兔一蹦一跳,好似要溢出来一般,纤细不盈一握的小腰不断前倾或后弯。
心里忽的就产生了些本不应该有的心思。
赵景湛揉了揉眉心。
“殿下……”崔德音虽然在长安长大,可是声音却带着江南水乡的婉转,水灵灵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这衣裳,穿不了……”崔德音半是羞愧半是委屈的嗓音从月白色的帐子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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