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音说不上现在心中的感受。
她从未想?到过骄傲的赵景湛真的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崔德音心里慌乱,于是她回了东宫,等着赵景湛回来,自己好问他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不会在乎赵景湛若是真的联合镇北侯夺位,会不会被天下之人辱骂他不忠不孝,她只担心,若是赵景湛真的这样做了,她就无法离开这这个男人的身边了。
她经历了这些,早就不似开始那般柔弱可欺,她已经学?会了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等了许久,东宫门?前都没有?一阵脚步声响起。
崔德音等的不耐烦了,吩咐秋水去请赵景湛。
秋水这段时间自然?是也?察觉到了崔德音和赵景湛之间的不对劲,可是以她的身份却做不了什么。
“太子妃,殿下在书房内商议事?情,还需一段时间。”
秋水话音刚落,帘子被挑起。
崔善抖落身上的雪,朝着崔德音笑。
“你怎么来了?”崔德音眉毛轻弯,眸子中带着疏离。
崔善脊背一僵,随后恢复了自己的微笑。
“阿音,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崔善没有?介意崔德音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反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我要跟着殿下南下临安了。”崔善平静的开口,“当年的事?情,知情者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必须走在前面。”
“我不知晓对方的额态度,所以,我不能保证……”
崔善苦笑,“我不能保证我活着回来。”
崔德音心跳骤然?加快。
漆黑的夜幕将崔善的身影融入其?中,崔德音肩膀颤抖,泪水即将滴落。
“你明明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崔德音嘴上说着厌恶极了崔善,可两人年幼时相处的点点滴滴无比清晰的映在自己脑海中。
即使自己父亲的死与崔善有?一定?的关系,可那时,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他又能决定?什么?
“兄长?,你为何非得要去,李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为何不再考虑考虑?”
崔德音表情哀伤,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她知晓自己父亲离世?的时候。
“阿音,你在坚持什么,我便?在坚持什么,当年的事?情害了你我,尤其?是牵扯到了无辜的你,若是只牵扯到了我,也?许我能放下,可是他们害了你,害了我的家人,若是让我放下,我如何能原谅我自己?如何对的起你,对得起九泉之下,我李家惨死的人?”
崔德音知晓自己此刻情绪太过激动,无法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兄长?有?自己的打算,妹妹自然?支持,可是……”崔德音话语中含着浓浓的哭腔,“兄长?也?要记得,你是我的兄长?,无论如何,也?要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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