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的碎影落在他的脚边,赵景湛嘴唇微微颤抖,崔德音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破碎感。
赵景湛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崔德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也?有些?心虚的抓着?自己的衣袖,语气别扭,“殿下的肩膀,是怎么了?”
钻心的疼痛从左肩处传来,阳光从赵景湛的侧脸掠过,勾勒起一道清晰的弧线,他拿开自己的手,意外的发现鲜血已?经浸湿了自己白色的衣裳。
若是是他平时穿的黑色的衣裳还好,可他知?晓崔德音爱极了白色,于是这种从前他根本不屑于使用的劣质手段,他也?心甘情愿了。
“殿下,你的肩膀,怎么流血了?”崔德音说到底这种情况见得少,一时间?也?有些?慌乱无措了起来,反应过来就要呼唤殿外的夏云。
“嘘。”赵景湛宽阔的大?手轻轻捂住崔德音的嘴,赵景湛忍着?疼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无碍,不小心受伤了。”
“这件事情切记不要跟别人提起,懂吗?”赵景湛嘱咐。
崔德音应下,语气还是别扭,转过脸去却还是转了过来。
“殿下,血都浸湿了衣裳,让他们送些?纱布进来吧,就说是我不小心割伤了手指,他们不会起疑心的。”
这种小事赵景湛原本不想麻烦崔德音,因为他体谅崔德音现在身子不便。
可是当他注意到崔德音眸底一闪而过的担忧的情绪时,他那被?万千冰雪冷冻过的坚硬的心好似开始融化起来,许多在临安的回忆也?涌上心头,让他忽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想要崔德音紧紧抱住自己,然后自己轻声给崔德音讲述这四个月发生?了什么的冲动?。
“好啊。”赵景湛听见自己的嗓音晦涩喑哑,好似僵住了一般。
夏云送来药酒和纱布的时候,还担忧的询问?崔德音要不要让太医来瞧瞧。
“不必,不过是流了一点血罢了,今晚再为我准备一点益气补血的药膳便是,还有这件事也?不用和别人提起了。”崔德音淡淡。
夏云心里担心,却不好说什么,她更是见赵景湛在侧没有出声干预,于是便退下了。
崔德音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便朝赵景湛的方向靠近了些?,她的玉指轻轻拨弄,交替之间?,赵景湛那镶玉的衣带被?接下,在安静的空间?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种声音一般发生?在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之前,崔德音许久未曾听见这声音了,突然的熟悉感让她还有些?不适应。
更何况,此时她为乐解开男人的衣带,身子微微前倾,于是再次直起身子,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与之前的光滑有力不同,崔德音惊讶的看着?眼前人,满脸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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