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婚,才在一起多久,就开始厌倦了。”
“都舍得骂我了。”
“等到结了婚,我还是被画画丢在家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命。”
郁惊画:“……”
“你没有东西要收拾的吗,快去。”郁惊画平静道,“明天一大早的飞机。”
确认郁惊画是真的不为所动。
谢与压了压唇角。
行叭。
老婆不哄他,他会自己哄自己。
晚上,谢与还是抱着郁惊画一起睡的,惦记着闹钟,第二天提早醒了过来,没让闹钟打扰到怀中的小姑娘。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
甚至去了客卧洗漱。
等洗漱完,开门回到主卧,本以为郁惊画还在睡,却听见她枕边传来了一阵轻缓的音乐声。
是手机闹钟。
郁惊画伸手,胡乱摸索着,将闹钟关闭,又躺了几秒,才挣扎着坐起身。
谢与站在床尾,看着她。
刚睡醒,少女的声音软得像是一块棉花糖,还能拉扯出糖丝来,“你怎么站那儿不出声啊,吓到我了……”
郁惊画打了个哈欠。
她还很困。
但强行让自己清醒,说,“快出门了吗?”
“我给你打领带呀。”
谢与看着她困倦到仿佛下一秒都能栽进被子里的模样,眸光柔和,“不用,画画睡吧,我……”
郁惊画拍了拍被子,很凶,“快点。”
谢与乖乖去衣帽间换衣服、拿领带了。
半小时后,谢与出门上车。
坐在副驾驶的蔺殷推了推眼镜,有些困惑,“不是说穿正装坐飞机不舒服,落地到酒店再换吗?”
怎么又穿着合身的西装出来了。
谢与慢条斯理整理着腕骨上的手表。
闻言轻轻撩起眼。
“嗯?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特地定闹钟六点起来给我打领带?”
蔺殷:“?”
谢与眸光淡淡,往蔺殷空荡荡的衬衫领口瞥了一眼。
然后很轻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