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喜欢的事物都挺包容的。”
在论坛铺天盖地的帖子里,云苓已经观摩过把玩家虐得嗷嗷叫的若陀龙王的真身了,祂那被大家一致吐槽的鳄形外观在他看来也是相当霸气的。
“是吗……那很好。”
当天夜里,银白的月光透过冰层洒在了床头,好似地球著名大诗人笔下的绝唱照进了现实。
少年抱着仙祖法蜕周边翻来覆去,最后干脆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氛围有了,诗意有了,就是人睡不着了。
这月光透的,跟开了顶灯有什么区别!
早知道让希尔拿掺了黑颜料的水去冻屋顶了,好歹能遮点光。
-
清晨,早起的虫儿已经进了鸟肚子,山风被拦在了坚冰填补的院墙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打破平静的是一只扒在院墙上的手,它拼命掰住墙顶的砖块,随后一条腿吭哧吭哧地挂到了院内。
“我可以移除门上的冰。”
院墙内的银发青年欲言又止,眼看着那只手的主人从墙头翻了下来,冷静地伸出双臂,接住了差点屁股着地的少年。
随之一起“哐当”落下的,还有一个装满水的木桶。
“冰又不是凭空形成的,需要水!我们已经没有水了。”黑发少年理直气壮地指向已经见底的水池,从希尔手上跳了下来,“谢了。”
希尔化开稳住木桶的冰块:“是我的问题。”
“别总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以后会吃亏的。”
云苓动动手指,木桶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并向厨房的方向飞去。
是的,啃完最后一点来自璃月港的干粮后,二人终于沦落到了亲自下厨的地步。
少年看向水缸中唯一的鱼,杀心渐起。
这是他们昨天一个下午的战果。可怜的黑背鲈鱼,在河中可谓是受尽了折磨,先是被「冰」圈在了一个小小的范围中供人垂钓,后又被恼羞成怒的「风」卷到了岸上,身上的鳞片少了一大块不说,还要被那个钓技极差的黑发人类嫌弃不新鲜,最终不堪折辱地翻起了肚皮。
“放明天不会臭了吧,给它冻上?”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这句恶魔低语,鲈鱼猛烈地摆动了一下,甩了黑发人类满脸水,苟且多活了一天。
“哎呀哎呀,大清早的,就来两碗鱼片粥吧。”
到了复仇时刻的少年眯起双眼,手起刀落,快速了结了鲈鱼的性命。
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开发了许多神之眼的妙用,就比如在刮鱼鳞时,他一手风墙,一手由风把控的菜刀,站在砧板好几米开外的位置远距离操作。飞溅的鳞片被风墙挡住,齐齐落在了地上。
“怎么,你也想
试试?”
他向站在门边的银发青年打趣,换回了希尔一句认真的“嗯”。
于是同样来到砧板前的希尔面前多出了半条“处理”过的鱼。
薄薄的冰霜覆上鱼身残留的鳞片,希尔不动声色地擦去鳞片化作的齑粉,只有云苓拎着半边鱼抬头看向天花板,嘟囔着哪来的灰尘。
一切准备就绪后,零星大厨开始了他的手把手同步教学。
“首先,浸泡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