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上去劝架,混乱的画面中,爷爷一刀捅死了奶奶。
过失至死,爷爷被判了十年。
从那以后,他们一家搬到了流苏镇上,爸爸也是从那时候起,变得越来越凶。
三岁的记忆,已经无法还原当时的面貌,那种极端的暴力、血腥场面,却深深印刻在内心深处。
赵爸见到儿子回来,停止了殴打行为,一口浓痰吐在赵家放身上,随手给了赵家放一拳后,开门离开了这个家。
这时,躲在卧房里的赵妈才敢走出房间。
没有去管躺在地上的老人,赵妈扑到儿子面前,一把抱住儿子,失声痛哭。
母子没有说话,旁边的爷爷从地上缓缓坐起来,挪动着身体打开旁边的木柜,拿出一瓶白酒。
老人靠在柜子门上,打开瓶盖,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无力地低垂着脑袋,保持沉默。
爷孙三代,一个呆傻站立,一个抱着孩子哭泣,一个面如死灰。
沉寂,无法言喻的沉寂。
房间里充斥着不想看清现实的压抑。
爷爷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拿起一条小板凳,歪歪斜斜地走到阳台上。
左手板凳,右手酒瓶,打开玻璃门,独自一个人坐在外边。
从对面远远看过来,一位母亲紧紧拥抱儿子,情景貌似很温馨,他们的沉默和眼泪却不为外人所知。
爸爸的工作内容是帮高利贷老板收债和收保护费,赵家放知道爸爸是隆阳县城里的一个混混。
在外面,爸爸殴打别人,在学校,别人殴打他。
他恨爸爸,但家里的一切费用又是靠着爸爸才能正常过下去。
所以,他想好好读书,以后带着妈妈离开爸爸,自力更生。
从小被打到大,被打到吐血,被打到半边脸淤青,被打头打到浑身抽搐……
赵家放无法发泄自己内心积蓄的情绪,有时候他都想一把火把家里给烧得干干净净。
他也想过把爸爸打一顿,就像爸爸打爷爷打妈妈打他一样,可他打不过爸爸,他怕爸爸,他不敢。
唯一温暖的地方,只有学校和妈妈的怀抱。
现在学校也变得不再那么温暖了。
妈妈的怀抱才让赵家放在淋雨的时候,不至于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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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放问过妈妈,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呢,为了让他感受痛苦吗?
妈妈总是悲伤地流泪,嘴上说着些“对不起”之类的话。
家庭的压力,暴躁的脾气,重重因素压得赵家放有时候都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