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次非得找世子好好说道说道,不能因为他们跟着世子的年限久,办事能力强,用得顺手,就一直逮着他们这几只羊薅,雨露均沾懂不懂,拿一份月钱,打两份工,还要饱受身心折磨,人干否?
不知道陆兆已经愤而觉醒并打算起义要求加薪,燕宁粗略检查了一下,微叹了口气:“尸体体表痕迹都已经灭失的差不多了,说不好这回还真是做无用功”
已经开始腐败的女尸验起来自然不是什么容易事,见燕宁长吁短叹神情苦恼,似乎很是为接下来的验尸发愁,岑暨不想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当即就温言安抚:“没事,你尽管验,验不出来也没关系。”
“什么叫验不出来也没关系?”
岑暨本意是想舒缓燕宁压力让她别太紧张,却不想此安慰一出反倒迎来她冷眼。
只见燕宁柳眉倒竖,忿忿不平:“我坟都给人掘了,这要是不抠出点线索来我好意思么我?!”
岑暨:“”
不是你自己说有难度怕是要做无用功的么?
岑暨张嘴:“我”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话了。”
燕宁烦躁,赶苍蝇式摆手:“请给我提供一个安静的办公环境,谢谢。”
岑暨:“”
合着他就多余呗!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开始西斜,原本荒凉的矮丘这会儿已经乌压压挤满了人,都是听说有官府来人搁这儿开棺验尸后赶来凑热闹的。
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但凡出点什么事,不用多少时间就能传的满村皆知,更不用说是开棺验尸这种称得上震惊四座的大新闻。
白婉儿的案子在赵家庄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这桩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的命案时隔半月会再翻出来。
秉持着猎奇心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众人只增不减,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好事者还试图找赵兴业探听情况,却被柳婶子给一一拦了回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合着死的不是自己媳妇呗。
柳婶子凶巴巴赶走想要看热闹的人,见赵兴业还呆坐在大树下,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对周围议论充耳不闻,柳婶子叹了口气,有心想要安慰两句,却又怕说多了反惹人不痛快。
思来想去柳婶子也就没多这个嘴,只在心里嘀咕怎么验尸还没出个结果。
说到开棺验尸,直到这会儿想起来柳婶子都还心里发憷,特别是在得知负责验尸的仵作就是方才问话的那位年轻姑娘后,她就没见过谁家姑娘能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死人身上捣腾的,今儿还真是开了眼了
这边柳婶子还在胡乱猜想,另一边,看着验尸新发现,燕宁轻“呵”一声:“看来今儿这坟还真没白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