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话音刚落,那边秦执就“啊”了一声,嘀咕:“这时间也忒巧了点,岂不是咱们从钱家出来后不久人就死了?”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起这秦执就仿佛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恍然大悟式一拍脑袋,兴冲冲问:“燕姑娘,您说有没有可能是钱家那边有人□□,所以在知道咱们要翻查白婉儿的案子之后,害怕事情暴露,所以就抢先一步找到吕平杀人灭口?”
秦执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不等燕宁开口就自顾自搞推理:“您想啊,天底下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儿呢,早不死晚不死,偏等咱们去钱家查案之后吕平才死,不就是怕咱们找到吕平后,他会将幕后指使给供出来么,世子,您说是不是?”
秦执还记得岑暨之前动不动就嫌弃他朽木不可雕,这会儿自觉已经窥破真相,迫不及待就想一雪前耻寻求岑暨肯定表扬,见秦执挤眉弄眼一脸得色,岑暨掀了掀眼睑,恹恹“嗯”了一声。
虽然觉得秦执有些聒噪,但不得不说他进步还是挺大,推理的还算到位。
在得知吕平死亡时间之后,岑暨第一反应也是有人存心想抢在他们之前杀人灭口,钱大钧的案子早就已经定下,知道他们要重新翻查的除了刑部之外就只有钱家人,而他们前脚才刚从钱家离开,后脚就有人找到吕平痛下杀手,如此巧合,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从岑暨这儿得到了肯定,秦执只觉扬眉吐气,只是还没得意多久,就听岑暨淡声:“还有呢?”
“哈?”
秦执一愣,摸头不是脑:“什么还有?”
“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该有的线索都有,验尸结果也出了,你就只发现了这一点?”
岑暨眯了眯眼,神情不辨喜怒。
“啊这”
在岑暨严厉目光注视下,秦执脸上嘚瑟笑容逐渐消失,讪讪摸鼻:“这点难道不够吗?”
岑暨面无表情:“你说呢?”
秦执顿觉亚历山大,艰难咽了咽口水,惭愧低头,讷讷:“那,那属下再仔细想想。”
见自家下属垂头丧气,岑暨一点都没有打击小朋友自信心的自觉,从鼻腔中溢出一声轻哼,意有所指:“‘未出土时先有节,已到凌云仍虚心’,不要才找出一两条线索就骄傲自满,多学多听多看,等什么时候能独立破案了再骄傲也不迟。”
秦执:“?”
听到岑暨突如其来的谦逊教诲,秦执表情有瞬间的空白,他没听错吧,世子知道“谦虚”这两个字咋写不,居然还反过来告诫他,不光是秦执,就连燕宁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居然能从岑世子嘴里听到“谦虚”这两个字,真是活久见啊。
不知道众人心中吐槽,见秦执一脸欲言又止,岑暨眸光微狭,凉凉:“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
秦执摇头,纠结脸:“独立破案这要求是不是高了点,您不也需要燕姑娘帮着验尸么。”
自己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要求他?
岑暨:“”
没想到秦执质疑角度如此清奇,岑暨愣了一下,随即果断:“这不同。”
“为啥?”
岑暨飞快瞥了燕宁一眼,眸光闪烁,镇定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与阿宁不必分其他。”
毕竟夫妻同为一体不是。
秦执:“”
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