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喻商枝不由心道,这镇长果然是个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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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将问题,又抛回了钱云礼面前。
到时就算这钱少爷有心包庇家奴,也不碍他的“公正”。
毕竟人家都说了,这是钱府“家事”。
然而钱云礼虽是钱府少爷,在家又没有管家之责,素来只有他自己被爹娘和长姐管,以及四处霸道行事的份,何曾做过这等决定。
按理说,金虎等人是板上钉钉地污蔑了朱家食肆,可若他真的在此让镇署衙门处置了他们,会不会显得钱家太没面子?
“这个……”
他支支吾吾,拿着折扇不停地拍手心,一双眼珠子左右乱转。
先转到进宝身上,想了想问道:“进宝,依照咱们府上的规矩,犯下这类事的,该当如何处置?”
进宝是从底层洒扫的小厮干起的,是以对府中惩戒下人的规矩烂熟于心,加上他早就对金虎不满,就是这个人,害得他被连累受罚好几回。
“回少爷的话,依照府上规矩,下人在外坏府上名声,若是卖身为奴的,便就地发卖,若是契约入府的,则直接驱逐。”
而这回的五个人里,只有金虎因是金管家外甥的缘故,并非奴籍。
余下四人便没有这么好命,就地发卖的意思,便是叫来牙子直接带走,高门大户发卖的奴仆,多半是犯了事的,同样是富户的其他府上断不敢要,因此去处多半都很不如意。
甚或有触了主家的大霉头,直接被卖去矿井、盐场做苦力的。
他们都是穷人家出身,在钱府已过惯了吃喝不愁的日子,月月还有月钱可以领,简直无法想象被发卖后的日子。
顿时一个个没了先时的威风,跪下来冲钱云礼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少爷,奴才们是猪油蒙了心,跟随金虎做出此等糊涂事。还望少爷高抬贵手,不要逐奴才们出府!求少爷开恩!”
“求少爷开恩!”
“求少爷开恩!”
这几人此起彼伏地给钱云礼磕头,搞得钱云礼颇为手足无措。
最终他左看右看,竟最终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喻商枝。
“恩公,此事您怎么看?”
喻商枝既非镇署吏员,又非钱府之人,哪有有他说话的份?
可钱小少爷的话在目下这间厅堂里就是金科玉律,喻商枝忖了忖道:“在下对此事倒真是有些看法,如有失礼之处,还望钱少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