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最后也还是没去成。
刚吃完午食,隔壁的许狗蛋就垂头丧气地被大哥许林给扛来了。
“喻郎中,劳驾帮这混小子看看,他手上被蝎子蛰了。”
蝎子有毒,可不是小事,喻商枝赶忙把许狗蛋按在椅子上,查看他的伤口,万幸看起来症状不太严重。
“这小子反应快,被咬上以后就及时甩掉了,我看了看蝎钩子不在里头。”
喻商枝迎着光仔细检查了一下,又不得不让温野菜帮忙,去准备些皂角水。
皂角水是碱性的液体,可以适当中和蝎毒,但也只是处理的一道措施,到最后还是得用药。
用皂角水冲完,他又拿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燎了一下,让许狗蛋咬紧布头。
刀尖划开皮肉,挤出毒血,许狗蛋咬紧了牙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处理完后,喻商枝替他包扎好伤口,开了一瓶配好的外用药膏,又抓了一个解毒的方子。
“药膏一日涂三回,汤药一日喝两次,这是三天的量,这毒不深,排干净了就没有大碍。”
许狗蛋捧着肿成馒头的手,一双眼睛到处看。
许林见状,像是随口一问:“没事就好,多谢喻郎中,那个,你家二妞不在?”
喻商枝愣了一下,旋即道:“不在,你们也知道,那丫头在家闲不住,这两日我追着她学写大字,结果现在一大早就躲出去。”
许狗蛋听了这话,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被许林拍了一巴掌,“别蔫头耷脑的,二妞不在,看不到你这蠢样,放心了吧?还不赶紧随我回家,你等着吧,爹回来你可逃不过一顿打,让你去戳蝎子玩!”
一见许狗蛋没什么大事,许林的担忧基本都化成了怒火,扛着过来,拎着回去。
喻商枝把他们送到院门口,颇有些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
回屋之后,他忍不住问温野菜,“阿野,你觉不觉得狗蛋这孩子,对二妞……”
哪知温野菜却一脸淡定地答道:“狗蛋八成对二妞有点意思,怎么了?”
这回轮到喻商枝惊讶,“你早就看出来了?”
温野菜笑道:“狗蛋就差把这几个字刻脑门上了,我哪能看不出?何况我娘在时,和翠芬婶子开过玩笑,说要给狗蛋和二妞定娃娃亲。自然这事没有正儿八经地说,但不知道狗蛋时不时偶然听说过,往后见了二妞就别别扭扭的。”
喻商枝回想一番,发现温二妞确实经常和狗蛋一起玩。
但由于温二妞有时候活像个假小子,他也并未多想。
毕竟就算是早恋,在他的认知里,实在也未免太早了。
他斟酌道:“都说长兄如父,那你怎么想?”
温野菜挠了挠脸,“我没想太多,在村里这种事常有,从小长大,知根知底,往往到了年纪没什么大差错就顺势定亲。到时候若是许家真来提亲,二妞若是也愿意,就定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