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菜替他发愁,“要不……你再收一个徒弟?”
喻商枝道:“收徒也讲究缘分,看日后能不能遇见合适的。”
他们聊了半晌,喻商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看戏的时候你就犯困了,怎么这会儿精神头这么足?”
温野菜像是被勘破了心事,默默在被子里伸了伸腿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心里头躁躁的。
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借口。
“你不是说‘到床上再说’么?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一丝留下的烛火也熄灭了,在墨色中爆出小小的烛花。
熟悉的气息贴近,温野菜听到一声浅而轻的笑。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口怦怦乱跳。
喻商枝咬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温野菜睁大眼睛。
“真的?”
喻商枝轻轻道:“还能骗你不成?但你若不喜欢,咱们就不做。”
他是个健康的成年男子,说没有冲动是假的。
只是自己纾解和找夫郎是两码事,孕期本就辛苦,他不能做那添乱的事。
但今日看枕畔的小哥儿,似乎也有几分的按捺不住。
两人好似又回到了刚成亲的那时候,毛手毛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半天,温野菜从被子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咱们是不是该回家再……二妞和三伢听见了怎么办。”
喻商枝轻吻他鼻尖,今晚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可箭在弦上,怕是忍不回去。
……
不知过了多久,床帐里的温度好像都翻了个番。
两人气喘吁吁,澡算是白洗了。
温野菜从没想过,这件事还能这么来。
喻商枝任劳任怨,穿衣下床,拿来布巾替彼此擦干净。
得了这么一通,两人身心舒畅,拥在一起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天光大亮。
客栈里没有公鸡打鸣和狗叫,取而代之地却是无法忽视的人声。
门外阵阵的脚步,还有窗外街道上的阵阵叫卖,都足以扰人清眠。
但即使如此,喻商枝和温野菜起身时,也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
再看温二妞和温三伢,也都还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都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