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怀孕这大半年里,温野菜也陆陆续续做了不少的小衣裳,还有小被子,堆了一整个箱子。
他素来不喜欢干针线活,可真当上小爹了,却也不觉得烦闷了。
说起这个,温野菜又忍不住低头看肚子。
“就是不知道这崽子到底哪天能出来,这快到日子了,倒有点又盼又怕的。”
喻商枝把他环入怀里,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不必想那么多,时候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有我在,保证你们两个平平安安。”
九月,整个寿安县的秋粮歉收已成定局。
喻商枝带着孔麦芽,去钱府给最近不太舒服的钱夫人诊脉时,得知钱府今年的收成也格外不妙。
“听说今年北方大旱,南方大涝,这世道怕是要不太平了。”
钱府怕是整个凉溪镇消息最灵通的,钱夫人都这么说,那恐怕事实也八九不离十。
看诊完毕,钱夫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上了年纪,近来入秋后脾胃有些不和。
喻商枝开了药方,递给钱夫人的贴身丫鬟,前者问道:“你夫郎最近如何了?算着日子,也快要生了。”
喻商枝答道:“是,之前数了日子,左右就是这半个月里的事了。”
钱夫人笑着颔首:“这阵子你也别四处奔波了,安心在家守着他便是。等孩子能出门了,可得抱来让我瞧瞧,定是个很俊的娃娃。”
彼此寒暄一番,钱夫人又问了去县城的事筹备得如何。
得知铺面一直没定下,她嗔怪道:“这也算是个事情?你们两口子也是,怎么不早些开口来问一嘴,我们府上在城里也是有些产业的,寻一个铺子又不难。”
钱夫人如此说,喻商枝却不好意思再承更多的情,只好拿先前古家的铺面当挡箭牌道:“谢过夫人,只是我们二人实则已在城中看好一个铺面,现今正托牙人和东家议价。”
钱夫人觉出喻商枝的意思,莞尔道:“也罢,你们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主意。”
本以为这趟来时见不到钱云礼,现在钱小少爷忙得很,被钱夫人指派去负责钱府秋粮入仓一事。
好不容易回家喘口气,又被钱老爷叫去一顿教育,这会儿刚刚逃出来。
“我成日里看那粮册、账册,听人在我耳朵旁边打算盘,眼要花了,耳朵也要聋了!”
喻商枝顺势给钱云礼把了个平安脉,得出结论——钱小少爷身康体健。
钱云礼不肯放他走,把人拽回自己的房间,又聊了好半晌,还问了大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