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离开的,又介绍了新的亲朋过来。
短短半日过去,大家都听说了添福巷门口新开了医馆,郎中虽年轻,却温柔俊俏,医术高明。
这三日过来瞧病,不收诊金,药钱也比别家便宜。
譬如针灸、艾灸、推拿、刮痧等,也只收几十文钱而已,简直是大善人。
医馆因此有了人气,但却着实忙坏了仅有的三人。
喻商枝带着孔麦芽和常凌,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送走上一个,又接待下一个。
午时过半,医馆忙,食肆更忙。
温野菜新炒好了两锅菜,倒进了带着盖子的大木盒里,把食肆暂且交给二妞和苗哥儿,让他俩给客人打饭盛粥。
“别着急,也别慌,他们再催,也一个个地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摘下了围裙,先会后宅里看了一眼年年,抱着哄了一会儿,又喂了些奶。
转而又回到食肆,提起装了三人份午食的食盒,套上厚实的外袍,匆匆朝着医馆外走去。
好几个时辰过去,怕是医馆里的三个人肚子都要饿扁了。
温野菜看着医馆外零星的人流,这般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到了门口,他与常凌打了个照面。
点个头示意指间,温野菜却总觉得这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不解其意,正待张口询问,是不是有人来医馆上门找麻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比起温野菜而言,全然称得上是娇滴滴的声音。
“喻郎中,我近来总是心慌心悸,您给我把脉看看,究竟是什么毛病?”
温野菜的眉峰微微一挑,他可算是知道常凌刚刚为何那样一副表情了。
不过这看诊,什么样的病患都有,一些接触也是难免。
作为郎中的夫郎,他还没有那么小家子气。
只是等到把食盒递给常凌,他自己越走越近,才发现这小哥儿看向自家小郎中的眼神,的的确确是存着点不一般的。
一双秋瞳,含情带水,简直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修长的手指搭上那仿佛柔弱无骨,带着一只细玉镯的白皙手腕,小哥儿的脸颊更是瞬间腾起一抹红云。
而喻商枝却是八风不动,垂眸细忖。
可谓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过了片刻,喻商枝收回手,启唇道:“确是有些心阴亏虚之症,近来可是夜间少寐多梦,常见盗汗淋漓?”
那哥儿微微睁大眼睛,“正是如此,喻郎中所言甚是。”
喻商枝颔首道:“那便对了,你这毛病还是要以滋阴养心为主,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平日里也莫要思虑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