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办案!”
为首的捕快面容冷峻,冲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像拎小鸡崽子一样,一把将常凌拎了起来。
“你是这里的伙计?你们这的坐堂郎中姓甚名谁,如今正在何处?”
常凌吞了一下口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极力显露出满脸的无辜。
“我,我不知道掌柜去哪里了。”
捕快把他扔回地上,同时一扬手。
身后的官差顿时鱼贯而入,开始在医馆里到处翻找。
药柜里面的药材被随意乱扔,散落一地,账本、病历被卷走,所到之处,好些东西都因碰撞而被砸毁。
常凌跪在捕快的脚边,忍不住问道:“官爷,我们掌柜可是犯了什么事?”
捕快低头看着这半大孩子,没把他当做威胁。
“你们医馆中,今日可是接诊了一个病患?他喝了你们的药之后呕吐不止,现在就剩一口气了!你说你们掌柜犯了什么事?他若身死,这便是杀人!”
常凌周身一震,那孩子快死了?
不可能!
在发现他呕吐之后,自己就替他把过脉,脉象虽然虚弱了些,但绝对不是将死之相。
刹那间,常凌浑身发冷。
原因无他,因为这个陷害的手法他着实太熟悉了。
当年自己的父亲在仁生堂,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郎中之一。
怎料在仁生堂的二东家上台后,父亲只是不愿与其同流合污,收受高昂的诊金,以帮助仁生堂与自己谋利,就被泼了盆用药失误、险些害死病患的脏水,赶出了仁生堂。
从此名声尽毁,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找父亲看诊。
不久之后,父亲更是罹患重病,家里积攒的银钱很快消耗一空……
“大人,医馆中的药渣都在此处了。”
常凌因为这句话而迅速回神,他看到两名小兵端了几个药炉过来。
“都带走!”
那捕快挥了挥手,又把常凌一起带出了门。
此时医馆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动静之大,已经将一路之隔的宅院中,一大家子人引了出来。
温野菜到地方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官差正要往医馆大门上贴封条。
“你们这是做什么!凭什么封我们家的医馆?”
捕快皱着眉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哥儿,还有两个孩子。
“你们家的医馆?哦,你是这医馆郎中的夫郎?”
温野菜戒备地把温二妞和温三伢推到身后,“正是我,我夫君犯了什么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