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说了,你们不觉得仁生堂黑心得很么?那里的药材,卖的是全城最贵的!”
“可是人家的郎中医术高明啊……”
这些话都被混在人群中的温野菜听在耳朵里,不管怎么样,能让这城中百姓开始怀疑仁生堂,今日这遭工夫也不算白费。
县城就这么大,两盏茶多一点的时间,带队去抓人的一队官差就回来了。
他们早在升堂之前就得了彭浩的授意,知道这回是任家触了他们家大人的霉头,不需要像往常一样客客气气。
故而赶到任府门前时,就没给他们留半点颜面。
至于成大牛的妻子和儿子,就更好找了,他们直接带人冲进任府,很快就凭借几个下人慌张的神情,找到了偏院里的一个小小柴房。
只是找到的时候,成大牛的儿子已经浑身沾满呕吐物和排泄物,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
捕快不敢擅专,便找人拆了个门板,把这孩子放上去,扛起来就走。
同时立刻派人去就近找一家医馆,请郎中一并去县衙。
反观任欲晓,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不久。
一路上他都还叫嚣着,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捕快和官差好看,明明其中还有不少收过他们的任家的银子!
直到被一把丢到彭浩面前,看到了成大牛那张脸,他才彻头彻尾地意识到——
坏事了。
谁能想到这个庄稼汉子,昨晚消失了一夜,竟和大变活人一般,竟然跑到县衙把自己告了?
但比起任欲晓主仆几人,更引人注目的,显然是成大牛的妻儿。
尤其是那孩子,怎么看着和快没气了一般?
衙门外的百姓们指指点点,不少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成大牛一看成栓儿被门板抬起来,当场就眼前一黑。
他媳妇柳秀娥到了公堂之上,更是抱住成大牛便开始哭诉。
彭浩眉头紧锁,问前去索拿嫌犯的捕快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捕快答道:“回禀大人,据柳秀娥供述,任家不知给他们家孩子喂了什么药,孩子几度发病,任家却不派人前来救治!成大牛正是因此才冒险逃出任家想办法。”
这说法和成大牛的对上了,袁秀才弯腰查看成栓儿道:“大人,这孩子面色青白,呼吸微弱,若不赶紧延请郎中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成大牛悲愤之下,直接扑向不远处的任欲晓。
他现在已经知道,任家的家仆,就是受了这个少爷的指使!
“你害了我家栓儿!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