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任家人时,彭浩托辞尚有疑点,还待查明真凶后,暂且把管家和随从先行收押。
而针对仁生堂——
“仁生堂欺行霸市,罚银五千两,责令即可整改,不得有误!”
五千两!
任欲晓深吸一口气,谁不知道这等所谓的罚金,就是进了彭县令自己的腰包!
若是一两千两也就罢了,五千两,他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公堂之上,任欲晓默默安慰自己花钱总比挨打好,遂不情不愿地认了罪。
不就是五千两?
他也不是出不起。
另一边,官差正给管家和小厮上枷。
可当听说成栓儿若是身死,便是杀人重罪,要掉脑袋时,任欲晓的随从也不干了。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都是受了我家少爷的指使!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人啊大人!”
但既然彭浩已经打定主意要保任欲晓,就见他抬了抬手,就又给这个倒霉的招风耳小厮扣了个藐视公堂的帽子,叫人将其拖出去打板子。
反正不用多了,十几二十板子下去,他就没力气说话了。
兜兜转转一圈,就剩下喻商枝。
惊堂木一拍,彭浩念罢前面的判决之后,最后只余一句,“喻氏医馆郎中喻商枝,无罪,当堂释放!”
县衙门外,温二妞和温三伢一下子蹦起来。
“大哥,喻大哥没事了!太好了!”
温野菜强忍着眼泪,牵住他俩的手。
“走,去接你们喻大哥回家。”
镣铐解去,喻商枝觉得周身一轻。
公堂之上,官差已经开始当堂行杖刑。
喻商枝既已无罪,便算是闲杂人等,不能继续逗留。
所以他和袁秀才一道迈过门槛,总算是离开了身后的是非之地。
喻商枝虽此前未见过袁秀才,可也知道,对方定是家里人请来的,虽拱手施礼道:“此番多谢公子相助。”
袁秀才大冷天的,也不忘敲打着掌心里的扇子笑道:“我一个状师,不过是拿钱办事,你真正要谢的人,在那边。”
喻商枝顺着他折扇所指的方向看去,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当即也顾不上和袁秀才客套,加快脚步,径直跑了过去。
“阿野!”
夫夫两个度过了担惊受怕的一日两夜,总算是再度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