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南吕几年前所开的药方,则显然是针对阴邪入体,从而阴盛而寒所写就的。
其中白芥子理气散结、鹿角片温补肝肾、川桂枝平冲降逆,可化阴寒,除此之外,还有七八味其它的药材,均是相辅相成。
陶南吕有国手之才,开出来的药方自是十分对症的。
但是为何起初有用,而后又无用了?
陶南吕认为,这是未曾面诊的误差在作祟,喻商枝却不这么想。
因此当韦如风回来时,喻商枝提出,想要问韦如墨的贴身丫鬟几个问题。
其实应当问韦如墨本人更好,但看起来她本人并不多么乐意配合。
事关妹妹的病症,韦如风很快就叫来了韦如墨身边两个服侍她多年的丫鬟。
“奴婢夏露。”
“奴婢秋夕。”
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梳着双髻,有些局促地站在屋中。
韦如风在一旁道:“一会儿陶先生和喻郎中问什么,你二人都要如实回答,不得有误。”
“奴婢遵命。”
嘱咐完后,韦如风本想留在原地听一听,哪成想却被当归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因为有些问题,难免涉及姐儿的私隐。
就算是亲哥哥,听起来也多有不妥。
喻商枝公事公办地铺开纸张,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二娘子的月事可正常?”
一上来就是询问姐儿的月事,两个丫鬟顿时红了脸。
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半天。
喻商枝无奈道:“此事涉及二娘子的病症,还望二位姑娘据实回答。我等乃是郎中,询问这些事宜,皆是为了治病,绝无冒犯之意。”
名为秋夕的丫鬟才道:“我家娘子……实则已有日子没来过月事了。”
喻商枝眉头皱起,这是他此前并不知晓的,甚至柳宁都没有同陶南吕提过。
“这个有日子,是多久?”
喻商枝本以为至多几个月,哪知秋夕却咬了下嘴唇道:“算起来,已经两年多了。那时候二娘子尚未患病,却得过一次崩漏,治好之后,就迟迟不来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