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没多远、已经发动政变的沙·克洛克达尔。
雨宴里的地下大厅依旧昏暗无光。
克洛克达尔叼着雪茄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透过白雾缭绕的缝隙,眯眼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投屏,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震出。
“呵,无趣。”
克洛克达尔意味不明地点评了句,便披着自己厚重的大衣起身,往旋转楼梯慢慢上去。
嗒嗒嗒的皮靴声在楼梯上有节奏的响起。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他来到雨宴的楼顶。
戴着牛仔帽穿着白色长衣的罗宾就站在那里。
此时的罗宾微微低头,看着‘雨宴’之下走在路上的行人。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只能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但那应该不是真的笑,只是习以为常伪装用的面具。
对于这个算是半合作状态下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女人,克洛克达尔并不在乎她在想什么,他在乎的只是……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Miss。全周日。”
“当然。”罗宾如是道。
克洛克达尔鼻息间轻哼了下,迈开腿往前走了几步。借着站在高处的优势俯瞰整片雨地的情况。
雨地在阿拉巴斯坦王国算是除了首都阿尔巴那之外最繁荣的地方。
放在平时,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而现在,不仅人少了,行人也都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连安逸惯了的雨地都是如此。
那么,已经开始集结起叛乱军的首都阿尔巴那呢?
克尔洛达尔深深吸了口雪茄,微微翕动鼻翼嗅了嗅空气的味道。
嗯,是无雨的、干燥的、适合充满血腥的气味。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克洛克达尔眯眼轻轻吐出一个词:
“疯子。”
不知是在说谁。
……
与此同时,开启直播的尤克里也在紧张中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当所有负责拍摄的机位准备就绪、评论区的人开始骂骂咧咧、观看直播的人数跳到百万时,尤克里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啊不是,是解说。
“欢迎大家收看本次海岛攻防战的现场直播,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尤克里。”
“对于本次突发的战事,想必大家都会很好奇,比如屠魔令为何?冲突为何?这个地方何去何从……”
尤克里瞟了眼评论区,无视了那些‘老子对那些不感兴趣,老子只想看打架’的话,继续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表演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