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嗤笑,还真是会伺候人,只不过他手下不缺伺候人的人。
躺下许久,又出声唤人:“来人,找府医去看看那丫头。”
总归是伺候自己一场。
廊下的守夜小厮听到吩咐,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映月看到拦住他,“不当值,你去做什么?”
“世子爷让小的去找府医给那个白岑看病。”
映月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我去看过了,她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可是世子爷交代…”
“世子爷早就厌了她,否则也不会让她罚跪了。”
……
白岑烧的昏昏沉沉,知道自己再不看大夫,这条命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无数次答应过父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下
若是就这么死了,父母对她该有多失望。
想着,她艰难的爬下床,先灌了几口水,才踉跄的去了晓律苑求助又青。
又青刚排练完,看到她惨白的病容,心疼的埋怨了几句,将人带到自己的寝室。
白岑又昏睡过去。
再醒时,是被呛醒的,鼻腔和口舌全都是甘苦的药味。
“白白,你醒了,快点喝药。”
又青将人扶着坐起来,一勺勺将药喂给她。
喝完药,白岑这才感觉身体轻松一些,也看清了又青脸上的瘀青。
“又青,你的脸怎么了?”
又青避开她的目光,转身将碗放回桌子上,“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可能是摔的,她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又青,你跟我说实话,脸到底是被谁打的?”
又青知道瞒不住,想想也生气,便给她说了实话,“昨日我要出府给你找大夫,可门房的人说今日招待贵客,晓律苑的人一律待命,我就去求见大夫人,扰了她的清净,她手下的人便给了我点教训。”
见白岑呆愣住,又青又安慰道:“别担心,我在家也被父兄这么打,皮糙肉厚的。”
白岑自然是担心她的伤,可更不安的是又青居然为了自己求到大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