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谢辞将人拦腰抱起。
顾予风没力气挣扎,在熟悉的气息中主动攀上谢辞的肩膀,精神一放松,强撑着的意识散了,昏睡了过去。
谢辞沉着脸,视线扫过周围一群人,冷声质问:“谁逼他喝的?”
一群富二代愣是不敢吭声。
还是威尔先开了口,虽然是情敌,可碍于谢辞的身份,态度还算客气:“我们哪儿敢逼顾总喝?是他非要喝,劝都劝不住。”
他一开口,另一个金发的大小姐也开了口:“顾总以前不怎么喝的,最近喝得特别凶。”
他们说的话,谢辞一个字都不信,抱着人大步往外走:“他要是出什么状况,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一群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
穆勒财团的继承人和他们喝酒喝出个好歹,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到车库,助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谢辞把顾予风放进去。
顾予风的脸擦过谢辞的颈边,谢辞这才察觉这小子在发高烧,体温高得惊人。
谢辞让助理把顾予风的车开回去,自己带人回家,在路上联系了私人医生,一到家先给顾予风做紧急降温。
降温贴贴到额头,顾予风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已经到谢辞家了,他躺在沙发上,谢辞正在解他的衬衣扣子。
“醒了?”谢辞抽出领带放到一旁,“感觉怎么样?”
顾予风看着谢辞依旧是一副关切的模样,移开视线,试着调整呼吸压下堵在心口的烦闷:“头晕,想吐。”
“我去给你倒杯水。”谢辞起身。
顾予风:“要冰的。”
等谢辞端着水回客厅,顾予风已经坐起身。
他皮肤很白,发烧后身上的皮肤隐隐泛红发汗,双眼迷离含着水汽,病恹恹的样子和平时截然不同。
平时强得谁都能欺负,现在弱得谁都能欺负。
“你最近做事有些急躁,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谢辞把冰水递给他,“荣域集团的并购案是不是提前了?我让人查过德森,那老头手里有几条人命,你和他接触要格外小心。”
顾予风看着他,不说话。
谢辞见他这么没精神,放弃谈工作:“算了,不提工作,喝点水休息一下,医生马上就来。”
顾予风没接水杯:“你在关心我?”
谢辞不解:“不能关心?”
顾予风盯着谢辞,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微破绽。
为什么这个人能装得这么若无其事?明明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能对另一个人关怀备至,甚至毫无心理负担地上床。
所谓的爱,不过如此。
可纵使是这么廉价的爱,他也比不过。
他到底差在哪儿?!
谢辞见顾予风发呆,以为他很不舒服,手里的水杯往前递了一些:“还喝吗?”
刚靠近,顾予风一把扯掉额头上的降温贴,攥住他的领带吻了过来。
“等等!”谢辞扶着沙发靠背才站稳,水杯里的水差点全倒顾予风身上。
顾予风全完不顾,发疯似的在谢辞的唇上撕咬啃噬,唇舌交缠。
谢辞将水杯放到角几上,扣住顾予风的下巴推开一些,沉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那又怎么样?”顾予风拉开谢辞的手,凝视着他的双眼,“谁规定发烧不能做|爱?还是说你不行?”
这是故意挑衅,谢辞很清楚。
顾予风喝醉了,他没醉,可这双眼,他无法拒绝。
谢辞还在天人交战,顾予风率先出手,将谢辞扑倒在沙发上,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