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精作用,顾予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野蛮,时刻冲击着谢辞的理智。
衣服凌乱地丢了一地,他们滚到了地毯上。
烧得神志不清的人骑到谢辞身上,毫无道理地发疯,炙热的体温几乎要把谢辞烫伤。
浓黑的深夜,室温急速攀升。
顾予风撑在谢辞胸前的手收紧,指尖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
看着谢辞隐忍的表情,顾予风双眸半阖,笑得肆无忌惮。
谢辞视线扫过顾予风滑到睫毛上的汗,隐隐觉得这小子晚上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尽可能保证发疯的人不受伤。
撑在胸前的手拂过锁骨,顾予风修长的手指骤然扣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上一刻还意乱情迷的眼底一片冰凉,某些被极力压抑着的,狂热偏执的情绪喷薄欲出。
这力度,谢辞毫不怀疑顾予风会杀了他。
“这是什么新玩法?”谢辞不动声色地问。
顾予风垂眸看着谢辞,眼底的笑意化作复杂的情绪。
“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可曾有一刻看见过我?”
谢辞脸色微变:“你醉了。”
顾予风哂笑,却没收手。
——你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我们的默契、对彼此的信任和扶持、五年里一起度过的时光抵不上你那份廉价的爱?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所有质问堵在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
抱怨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弃夫。
他太了解谢辞了,只要“小芳”不消失,谢辞迟早会离开,与其低三下四挽留,不如毁掉。
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半路停下来,逼疯大活人,谢辞没管掐在脖子上的手,坐起身揽过顾予风吻上去。
顾予风几次想下死手,最终还是放弃了。
在谢辞喊出那个名字时,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这本就是一场不允许付出真心的游戏,一旦起心动念,一切就会土崩瓦解。
认真就输了,是他活该。
许久后,客厅归于平静,只剩彼此尚未平息的喘|息。
谢辞考虑到顾予风还在发烧,不打算闹得太过,想抱他去洗澡,却被拒绝。
顾予风裹着凌乱的衬衣提腰起身,踉跄地往后跌了半步,敞开的衣襟滑落到手臂,随着他的动作,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过大片胸膛,以凌然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辞,轻缓的语气在这昏暗的客厅里沉静得可怕。
“你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你自己。”
“我们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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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喜提分手,小方出来挨打。
小方:我已经死了,嗷嗷~
谢辞:……
顾予风:我们也快来了。
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