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惊吓点的设置把小鸟游杏里暂时劝退了,她摘下手套,翻出医药箱重新进浴室。
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护目镜残留的勒痕下面有条渗血的线。
伤口不深,完全是她自己不注意,被手套上还留着的玻璃渣子划到了。
虽然酒精很痛,但是碘伏会染色……
呲着牙给自己消了毒,小鸟游杏里感觉自己失去了笑容——毕竟伤口在苹果肌上。
来不及伤感,明天牛岛若利会在九点到访,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今晚只能简单清水洗脸,避开伤口涂了点护肤品,小鸟游杏里哈欠都不敢打,赶忙去睡了-
早九点。
牛岛若利带了牛肉三明治和苹果汁。
门一打开,是小鸟游杏里贴着纱布的脸。
牛岛若利皱眉:“脸怎么了?”
“呜呜,受伤了,是有划痕的苹果了。”
小鸟游杏里扑进他怀里,用完好的脸蹭了蹭。
单手抱住她,牛岛若利低头,“怎么伤的?确定处理好了吗?”
“那肯定呀,”小鸟游杏里挣了挣,示意他放开她,“放心,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接过他手里的早饭,顺脚把新的男士拖鞋给他。
她“嗷呜”一口咬下三明治,带着满满的幸福感说道:“本来的约会计划是一起看电影来着,但昨晚我有了更好的主意。”
牛岛若利把自己的鞋子规整好,先去洗了手。
他慢条斯理擦手的时候,小鸟游杏里就靠着厨房门口,吃一口说一句。
“若利绝对猜不到,我昨晚有了什么绝妙的想法!”
牛岛若利回过身,目光定在她的纱布上,“和你的伤有关?”
“唔……是玻璃哦!我们今天一起做彩绘玻璃书签怎么样?我昨晚都把玻璃掰成合适的大小,又用水磨机细细——”
她的声音被牛岛若利的手指堵住了。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像螃蟹一样钳住她的下巴不让闪躲,然后那粗糙的大拇指顺着颊边上滑。
纱布边缘有轻柔的力道蹭过。
可牛岛若利的表情十分严肃,“你不该玩碎玻璃的。”
“……”
小鸟游杏里眯起眼睛,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最后故意把嘴角的酱料蹭在他掌纹里,“偏不。”
牛岛若利:“……”
他又去洗手了。
挤在洗水池旁迅速把自己清理干净,小鸟游杏里拍了拍裙摆,转身往二楼跑。
“快点上来哦若利,不然我就自己玩玻璃了~”
牛岛若利猛地回头,只看见她粉色的裙摆一角消失在楼梯拐角。
他加速抹干手上的水,步伐极大地上了楼。
熟悉的画室。
脚底下的画布换了一张全新的。
小鸟游杏里站在窗边,冲停滞的他挥挥,“我昨晚狠狠扫除了一遍,今天不会让若利受伤的哦!”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抿着唇走到她身边,还没等第二句出口,牛岛若利手里就被塞进了一管勾线笔。
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笔,再次俯身看向小鸟游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