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骑着高马巡逻状的男人下马朝他行礼,“少主。”
容戎颔首,无视两边列队朝他行礼的侍卫,走近山庄。
这时跑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略显成熟的脸上是焦急的神色,一见到他便抱怨道:“少主,你又不带我,自己去玩!”
容戎“哼”了一声,“身为书童,连你家少主什么时候出去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该罚?”
年纪明显比容戎大很多的“书童”委屈巴巴,“少主武功那么高,真要避开奴婢,还能让奴婢发现不成?”
他似乎知道少主没有真的生气,转而狡黠一笑,“少主你回来的正好,慕公子醒啦!”
闻言,容戎挑了下眉,“带我过去。”
“是!”
书童欢欢喜喜引着容戎走到一间屋舍前,推开门,请容戎先进去。
容戎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从容地走进。
屋内比想象的要昏暗许多,青天白日的,却不开窗,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像是铁锈味,但极淡,以及某种脂粉味。
容戎只能分辨房间深处有一团黑影,在他努力想要继续看清时,手边被人递上了一只烛台。
容戎看过去,对上书童讨好的脸。
“少主,可要奴婢回避?”
“不必。”
持着烛台走近,光线驱散了昏黑的混沌,露出了隐藏着最深恐惧的地方。
那恐惧犹如实质,出现在一张俊秀的脸上。
有人被绑在一张梨花木的长桌上,桌子实在不宽,尽管他已经十分消瘦,雪白的脚踝和手腕,依旧毫无生气地垂落下来——当然,是被结实的锁链绑住的。
“还没开口?”容戎听见自己开口。
“可不是,嘴比石头还硬。”书童撇嘴,不屑地瞅了眼桌上的男子。
男子也在看着这一对主仆,说是愤恨地盯着可能更对准确。
“我被师父炼魂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我不过稚童,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们不去找我师父,反而来找我,想通过我了解炼魂的方法,无疑是枉费心机。”
容戎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唉,谁叫你师父舍下你跑路了。我们把他奉为客卿长老好吃好喝供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一文不收,只能找你这个小徒弟要说法了。”
容戎接着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况且,本少主最讨厌做的就是枉费心机的事情,本少主聪颖的大脑,可不是能白白浪费的,既然本少主不辞辛苦把你绑来,自然是寻到了办法,你且看着。”
书童知道少主这是有办法了,在旁一阵欢呼。
只见容戎用手指挑起男子青色的衣带,轻轻一拉,本就被鞭笞过而破损的轻薄衣衫就这样滑落下来。
“你、你想做什么?”男子紧蹙眉头,心中不由紧张起来,牙齿将嘴唇咬得鲜红,像娇艳的玫瑰。
容戎动作不紧不慢,继续褪着男子的衣物,直至将男子全身剥。光,才曼声道:“炼魂,虽是锤炼修士的魂魄,但修士的身体早已在长年累月的过程中被锻造成绝佳的炉鼎,是最适宜盛放所炼魂魄的器皿。所以,我既然无法抽出你的魂魄让你重新为我所用,索性先将你这具肉身笑纳了。”
炉鼎炉鼎,用途无非就那么两种。
一种是将整体投入炼器炉中锻造,一种是用双修之法进行采补。
但用第一种方法,实在有些浪费,而且不能持续收益,书童最清楚自家少主的性子,当即明白少主的意思。
书童双眼放光,崇拜地看着自家少主,“那少主,您要亲自来吗?”
容戎嫌恶道:“本少主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也配本少主亲自来?”
“那少主您想?”书童不解。
“他不是有一个相好吗?正好,咱们全了一对有情人,也算功德一件。”
“少主英明!”
男子听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密谋,气得几欲吐血,“孙怀时!你无耻!我既然已经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不要牵扯无辜之人!”
容戎嗤笑,“不牵扯他,那你想要本少主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