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修长的手指点在男子的锁骨上,一路向下
“呸!孙怀时,你、你不得好死!”
男子服用了不得动弹的药物,只得用他能想到最恶毒的词汇去咒骂容戎,但他显然并不擅长此道,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不仅自己憋红了脸,还将主仆二人都逗笑了。
门打开又合上,屋内重新回到一片漆黑,只能听到男人绝望的呜咽,令人闻之心碎。
霍决循声来到时,就在一间屋舍前的小院中,看到了自饮自酌的容戎。
容戎一袭白衣,阳光洒在他质地上乘的锦缎上,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美不胜收。
而这还只是没有生气的人间布料而已,更不用说容戎那张凡俗中绝世的好相貌,在穹顶射下来的灿烂光斑里,是怎样的生机勃勃,和艳丽非常。
狐狸天生就会惑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蕴藉风流,恍如世中仙,而容戎此刻手中的清酒又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放诞意趣。
霍决从没在容戎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这是放浪不羁的、游戏人间的容戎。
慵懒的半眯着眼,唇边残留的酒渍,让他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些明晃晃,手腕上,还缠着一条不知是谁人的青色腰带。
这当然是别人的腰带,因为容戎的白色腰带,还挂着玉佩,好好地缠在自己身上。
但好人家的儿郎——即使是狐狸,也不能、或者说不该,青天白日里拿着别人的腰带招摇过市!
霍决心中不爽,但他不爽的并非眼前的容戎,而是另有其人。
霍决蹙眉走近,察觉到他的容戎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直视他的双眼,等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霍决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容戎,“听你家下人说,少主找我?”
“没错。”容戎一把握住手中青色的腰带,站起身来,对于此时和霍决过于靠近的距离没有丝毫感觉。
他勾起唇角,将手中的酒杯递到霍决唇边,“少侠,听说你很喜爱庄上的荔枝酒?”
霍决将酒杯挡开,以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姿态,“少主叫我来做什么,直言便是。”
“当然是有好事。”容戎狡黠一笑,引着霍决走到屋前。
他推开门,先一步走进,又示意霍决跟上。
房门再次关闭,可这次,屋内中燃起一支支蜡烛,暖黄色的光线幽幽出现,霍决看清屋内躺在桌上的男人。
还未看清人,他立刻不悦地偏开头。
白花花的一团肉,真伤眼
霍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将刚才的景象从脑中彻底洗去。
他扭头看向容戎,而对方已经施施然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对他浅笑,“少侠可曾听过栖云山庄的荔枝酒切莫多饮?少侠一杯接一杯,现在不觉得浑身火热,下腹胀痛吗?”
见霍决表情有异,容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赤条条的男子,“栖云山庄热情好客,必定会招待好每一位客人。少侠请吧。”
第175章第175章他在乎
“你想要我做什么?”
霍决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容戎,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打开被封住的规则匣,知道了自己扮演的角色,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而容戎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不打算回答这个浅显易懂到一目了然的问题。
“我不要!”霍决断然拒绝,即使知道容戎已经陷入角色,无知无觉,真正的容戎也不会劝他去找别的男人,也还是十分不爽。
容戎挑眉,似乎是没料到君子心性的江少侠态度会如此奇怪,但也不是十分意外地淡定道:“少侠不如等会再说。”
霍决打断他,“你们给我下了药,对吗?就在那几盅荔枝酒里。如果我意志不坚,来到这里,万事俱备,无需过多挣扎就能顺了你们的意,真是好手段。”
容戎这才意识到不对,冷下了脸,“你没中毒?”
霍决叹了口气,恨这段该死的剧情,索性丢了剑,坐在容戎身边。
“这种事我不会做,但你还想让我替你们办什么事,直说便是。”
容戎再从容淡定,此时也不免有些诧异,瞥了眼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宝剑,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
霍决任由容戎打量,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