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家的信物?”秦安澜皱眉。
“不,这是我父亲的字迹。这玉佩……”谢昭愿的手微微发抖,她翻过背面,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是一种密码,祖父教过我的。”
她快步走到书案前,取纸笔迅速写下几行字,然后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永劫非毒,实为蛊也。解在雪山,慎防楚氏。”
三人看清楚这些字,面面相觑。
父亲为何保留着可有萧字的玉佩?他与萧家又有什么关系?
“蛊?”谢少言困惑道,“不是毒药?”
秦安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难怪连萨仁也束手无策……”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如昀快步冲了进来,神色焦急。
“安澜!紧急军报!北戎先锋已攻破黑水关,楚铭亲自领军,扬言要……”他看了一眼谢昭愿,“要取王爷首级,勤王救驾,为秦承廷报仇。”
“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秦安澜冷笑一声,转向谢少言,“立即召集内阁大臣,准备出征事宜。”
沈如昀和谢少言领命而去。
谢昭愿的目光仍盯着纸上的那几个字,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腕间的琉璃手串……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御书房的鎏金檐角上。
谢昭愿站在丹墀边缘,望着下方跪着的几个文臣武将。
秋风卷着落叶扫过汉白玉台阶,在她杏黄色的宫装下摆纠缠不休。
“诸位大人请起。”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瞬间屏息。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王大人第一个站出来,恭敬万分。
“禀王妃,北境八百里加急,称楚铭勾结北戎连破三城,黑水关守将……”王尚书顿了顿,喉结滚动,“临阵倒戈。”
御书房中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
自从推翻秦承廷与林太后,秦安澜便独掌大权,为了名正言顺地帮他分忧解难,而她也以准王妃的身份稳固朝堂。
谢昭愿的余光瞥见秦安澜在珠帘后握紧了鎏金扶手,不禁有些担心。
马上便是朔日了,他的身体状态有些不好。况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朝堂不稳定,不能让大臣们看出秦安澜的不适,免得动摇军心。
“肃静!”赤霄按剑厉喝,声震屋瓦。
待骚动平息,沈如昀展开军报。
“楚铭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宣称王爷毒杀先帝、挟持皇帝与太后,北戎可汗便派了两万铁骑助阵。”
“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谢昭愿定了定神,缓缓开口,“传摄政王旨:即日起开放东西两市官仓,平抑粮价;九门提督加派三倍巡防。烦请卢阁老牵头,与六部拟定《讨逆檄文》。”
众臣闻言,见珠帘后的秦安澜默不作声,便恭敬地领旨。
这时,珠帘后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众臣立即探头看了过去。
谢昭愿不动声色地挪步,用身形挡住大臣们探究的视线:“沈将军。”